她說到這裡,遠山花咲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
劍道社的節目她記得是有一段打戲的,而藤山安美是目前劍道社裡面僅次於她和佐藤奈惠的成員,身形也是和她最像的。
所以在短時間之內,恐怕也只有她能夠替演,畢竟之前聽說難度不小,而且佐藤奈惠又太高了。
“劇本給我。”
遠山花咲點了點頭,也算是應下了:“然後,奈惠你和觀月君演示一遍排演的打戲給我看。”
“好!”
見著她答應,佐藤奈惠也用力的點了點頭,小跑到一邊給遠山花咲拿過了劇本,然後就和觀月浩二一起將他們先前的排練的打戲給重演了一次。
而看著他們兩個的表演,即使沒有翻開劇本,遠山花咲都猜到了這次要演的是什麼劇情。
沒想到,她竟然會演出這樣子的角色呀……
……
下午的節目表演是在禮堂裡面進行的,而來到了立海大參加海原祭的各位刀劍男士都有一個很好的位置,能夠很好的觀看舞臺上面的節目。
曾經在國三的時候演出過《辛德瑞拉》的網球部,這一次排演的節目竟然是《睡美人》,而且還是和當年一樣,真田弦一郎扮演王子,切原赤也扮演公主。
……嗯,順帶一提,編劇兼導演依舊是幸村精市。
真田弦一郎甚至懷疑幸村精市是故意的,不過就他認真的性格,演肯定是要演的,而且演的十分的不錯,就是最後吻醒公主的那一幕,切原赤也差一點被他嚇哭。
遠山花咲站在後臺入場口目睹了全程,又想起了切原赤也先前的辛德瑞拉裝扮,還有今天白天在教室裡面的女僕裝,不由感慨起了對方是真的可愛。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太可愛了,所以被前輩們用自己的方式“寵愛”著吧。
她想到這裡就笑了起來,將手中的薄紗往半空之中揚起,飄飄悠悠落在了自己的頭上,掩蓋住了些許畫上了精細妝容的臉,還有那頭半束起來的長發。
遠山花咲將手上的笛子一橫:“也不知道,他們看到我這樣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清越的笛聲在黑暗之中響起,原本昏暗的舞臺上漸漸的亮起了淡色的光,就像是月亮的光輝,與盛開的櫻花相輝映。
披著一層薄紗的嬌小身影緩緩從舞臺右方出場,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就彷彿真的是一名年幼的少女行走在月色下的橋上。
武僧打扮的男人手握著一柄薙刀,木屐走在舞臺上發出了聲響,可是卻沒過多久就停止了,他就杵在那裡,像是一尊不會動的雕像。
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向自己走來的那人,給了觀看的人一種壓迫感,許久之後才繼續向前。
披紗的女子將手中的笛子放下,雙手輕輕攏著薄紗的前端,像是打量清楚了對方的模樣,腳下的步子卻依舊不緊不慢的緩緩而去,和那名武僧擦肩而過。
“站住!”
薙刀在武僧的手中一轉,挑落的那名女子頭上掩飾著面容的薄紗,露出了面紗下那張尚未張開的清秀少年的臉。
看清了對方是一名少年,他手中高高舉起的薙刀邊直直的向少年砍了過去,卻被少年從腰間抽出的扇子砸了個正著。
再定睛一看,那個模樣約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已經接住了緩緩飄落下的薄紗,飛身站上了五條大橋的護欄,還笑著向他拍了拍手:“來啊!”
臺上的兩個人從中間打到了舞臺的另一邊,又從臺後打到了臺前,身材高大並且從未有過敗績的武僧似乎根本就不是這個孩童的對手,在對方看似優雅的招數之下糾纏,最終用那柄他看中的刀抵住了脖子。
這是年少時,還名為“牛若丸”的源義經與他手下的能臣,當時在那一代進行“刀狩”的武藏坊弁慶在五條大橋初遇時的場景。
也是這麼一次偶然的相遇,結下了兩人之間再也解不開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