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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花咲坐在教室裡面,聽著講臺上老師講課的內容,時不時用筆在筆記本上面記錄著板書,只不過心思也全然不在課堂上面。
距離她讓鬼屋的那一家子離開,並且去向那幾個讓他們一家家破人亡的男人複仇,已經過去了三天。
當年只不過是幾個看起來應該十來歲,頂多二十歲出頭的人,能夠做出那樣子的事情,就算是遠山花咲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所以,她才會給他們親手複仇的機會。
如今三天過去,也差不多應該有結果了。
遠山花咲輕輕地用指甲颳了刮筆記本上面光滑的紙面,隨手在上面點了點,就看到了緩緩從遠方飄過來的黑色火焰。
她的唇角一勾,左手小幅度的收了收,那些火焰就消失在了空中。
雖然現在是在上課沒有錯,但是遠山花咲也對課堂上講的這些東西沒有什麼興趣了,就幹脆讀取起了隨著帶回來的記憶。
她看著的明明是教室和黑板的景象,眼睛裡面卻出現了一團飄忽著黑色火焰,映照著一張張驚悚的中年男人的臉。
看著那一幕幕的場景,遠山花咲的手也撐在了桌子上,輕輕的支起了腦袋。
她的耳邊本應該有的是老師孜孜不倦的講書聲,可是現在卻是那些男人們害怕驚慌的叫聲,還有死前撕心裂肺到微弱的喘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已經有一些病態了,那些叫喊聲聽上去竟然讓她覺得有一點大快人心。
……她是不是長歪了?
遠山花咲的目光漸漸的放遠,以至於老師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聽見,最後是切原赤也踹了一腳她的椅子,才讓她回過了神來。
遠山花咲一回頭,就對上了任課老師隱藏著怒火的雙眸,只能無辜的向她眨了眨眼睛,然後站了起來。
女孩子本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的,再配上一副純良無害的表情,倒是讓因為她上課出神而生氣的老師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不過,一碼歸一碼的事情,她還是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重複了一邊剛才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回答一下。”
“是……”
遠山花咲雖然說剛才並沒有在聽課,但是前半段的教學內容其實也聽得七七八八了,要解決老師的這個不算是很難的問題並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在她回答完了之後,本來氣就消了一大半的老師也徹底的不再生氣了,只是無奈地提醒了她一聲,讓她以後上課好好聽課,便讓遠山花咲坐了下來。
遠山花咲當然是乖巧的答應了的,只不過答應歸答應,要不要做的話,可是全在於她了。
下課之後,遠山花咲被切原赤也和小鳥遊千花圍了起來,都在向她詢問著怎麼做到上課神遊還能夠聽到老師的授課的。
然而,聽了回答下來,兩個人都癟了癟嘴。
天生的,這個他們還真的學不來,也只能夠作罷了。
等到午休的時候,遠山花咲第一次拒絕了和小鳥遊千花還有加藤純夏一起吃午餐,而是一個人翻過了鐵網,去到了後山的樹林裡面。
樹林的陰影之下,黑色的火焰中出現了那一家五口人的靈魂,雖然將他們包圍著,但是也不至於讓他們受到傷害。
“心願了了嗎?”
“嗯!”
這次說話的是那個小丫頭,她的靈魂是五個人之中受到汙染最嚴重的,也是這次複仇的行動之中下手最狠的。
女孩子仰著那張慘白臉,眼睛裡面卻有了先前沒有的神采,更多了絲絲的血紅:“謝謝你,大姐姐!”
遠山花咲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們去投胎轉世吧。”
“不過,她,我得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