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這件事情的記憶其實是很久遠的事情了,甚至不比莉莉安卡時期的記憶清晰,大約是因為那段記憶是前段時間才重新的進入了她的腦海中的關系。
遠山花咲小幅度的低了低頭,本來搭在腿上的右手食指有下沒下的輕敲著,是她從原來就一直留有的思考中會做的動作,現在已經成為了一下身體的本能。
“我記得是因為,當初有一名審神者因為私人恩怨,所以帶領自己的本丸引發了牽連眾多審神者的戰爭。當時持續了很久,甚至時之政府都無能為力,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一個年輕人,率領著自己的刀劍平息了這場動亂……”
遠山花咲的聲音到這裡一頓,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瞬間抬起頭來:“那個年輕人是你。”
不帶任何疑惑的語氣,讓遠山夏樹滿意的笑了笑,也頷首,大方的承認了這個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見到他這麼直接的就承認了,遠山花咲挑了挑眉,就這麼看著他沒有再繼續說話。
她這個樣子,遠山夏樹也沒有再繼續和她賣關子,而是接過了她的話繼續說:“當初你出事之後,我就想著帶你到一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休養,恰巧碰上了內鬥的事情,所以我就看上了本丸。”
回憶起自己怎麼成為審神者的事情,遠山夏樹也是滿眼的笑意,看上去他對這段經歷似乎是相當的滿意。
或者說,正是有了這段經歷,才讓他這麼多年以來枯燥的生活有了鮮明的色彩。
“我就尋找了部分的刀劍,平定了那場動亂,在結束之後了,因為當時失去了不少的審神者,所以我就隨便冒用了一個家夥的名頭,再向時之政府提出了本丸被毀,一切資料都失去了的申請,那邊也就為我提供了新的本丸,也讓我帶著你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下去。”
這個說法,遠山花咲是認同的。
當初審神者雖然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身份方面也幾乎全部是用編號來代替的,所以在這麼一場大戰之後,遠山夏樹想要冒用一個其實已經戰敗的審神者的名分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她看著陷入了回憶的遠山夏樹,並沒有打斷他的思考,而是安靜地聽著那一切。
遠山夏樹為空了的酒碟裡再倒入了酒,輕輕的搖晃,讓碟面泛起了月亮的光澤:“獲得了新的本丸之後,我就帶著你的靈體在本丸裡面定居,並且花了點功夫讓你的能夠重新顯形,並且有了實體。”
他說的很簡單,不過遠山花咲卻知道,要讓消散的靈子重新化作靈體,並且擁有實體是多麼麻煩的事情。
當初她能夠就烏爾奇奧拉,完全是因為對方才剛剛消散,靈子還停留在遠處沒有走遠,和她那個時候的情況是完全不能夠比的。
而且之所以會變成小孩子也和烏爾奇奧拉不同,後者完全是因為她的惡趣味,而她自己則是原本的靈力喪失的太多,還失去了部分的靈子。
自從恢複了記憶,遠山花咲也知道這麼多年來是因為對方把她殘存在虛圈的那些靈子給找了回來,所以才能夠讓這個身體一次次從崩潰的邊緣走出來。
“謝謝。”
她的腦袋被遠山夏樹揉了一把,只能聽見對方的低笑聲:“瞎說什麼呢?”
“能讓你叫我這麼多年的父親大人,做這件事情也不虧啊。”
“……呵。”
遠山花咲瞪了一眼這個破壞氣氛的男人:“所以,你說了這麼多,什麼時候能夠繞到話題的重點來?”
“這不馬上就到了嗎?”
遠山夏樹把酒碟一放,雙手枕在腦後就直接躺了下去:“當初審神者之間的內亂,其實也有時間溯行軍參與在其中。似乎是因為當初的事情,他們尋找到了能夠找到本丸的方法吧,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實踐,最近似乎真的就成功了呢……”
“讓人真的想說一句恭喜。”
“現在是要恭喜他們的時候嗎?” 遠山花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面對她的冷淡,他側過了身換了一個姿勢:“不要這麼說嘛,畢竟這種耐心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好像沒有告訴你。”
遠山夏樹的眸光一轉,又笑著開了口:“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