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出去之後過了很久,不動行光也才從外邊回來,抱怨起了博物館展出了壓切長谷部之類的話語。
他口中碎碎唸叨著的話語,再和遠山花咲離開之前說的話重疊在了一起,燭臺切光忠就知道這事肯定不好了。
“不過,還好沒出什麼大事。”看著只是陷入睡夢之中的少女,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三日月宗近把遠山花咲送到了臥室去,脫去了外衣讓她躺到了被窩裡,才又和他們一起離去。
遠山夏樹坐在茶室裡,手邊還坐著一個穿著狩衣的長發男人,看起來像是文書裡的翩翩公子,但是膝上放著的那柄刀卻顯示了他的身份。
走進來的三日月宗近的視線從男人俊美儒雅的面容掃過,最終是落到了那刻著16瓣菊花的刀柄上。
他特有的慢悠悠的聲線在安靜的房間裡響了起來:“……菊一文字則宗?”
“正是吾輩。”
菊一文字則宗淺笑著頷首,應下了他的話,同樣的看向了三日月宗近那倒映了金色彎月的眼中:“初次見面,三日月殿。”
“哈哈哈哈,小姑娘還真是現形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呀。”三日月宗近向他點頭笑了幾聲,走到了遠山夏樹的對面坐了下來。
“那麼現在,要怎麼做才好呢?”
菊一文字則宗,一柄沒有被時之政府記錄在冊,從未被其他審神者喚醒的本靈,如今在這個時空被遠山花咲失控的靈力現形。
這件事情要是被時之政府那邊知道了的話,恐怕會給遠山花咲和這個本丸帶來很多的麻煩。
更有可能的是把遠山花咲帶走調查。
畢竟,一個靈力不穩定的人物來擔任一個世界的本丸的主人,這種事情恐怕不會被輕易放過的。
看著忽然嚴肅了起來的三日月宗近,遠山夏樹也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從唇邊挑起了一個笑容來:“當然是不讓他們知道啊……”
“小花可是我的女兒呢,怎麼可能讓她受到傷害?”
“但是,狐之助那邊……”燭臺切光忠坐在一邊,聽了他們的話遲疑了一下。
作為遠山夏樹和遠山花咲的付喪神,他們自然是會維護自己的審神者的,更別說如今的這個姑娘是他們看著長大親手帶大的存在。
誰也別想傷害她……
可是,狐之助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這些年來它一直是盡職盡責的輔佐著遠山花咲的,但是始終是被時之政府派過來的存在。
如果有現在這樣子的情況出現的話,按照狐之助的情況來說,必定是會彙報給時之政府知道的。
雖然並不想要懷疑狐之助,但是隻要是有危險因素在的話,他們肯定是會將之排除的。
從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讓大家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看過去,就聽著源氏兄弟之一的兄長綿軟的笑音:“這個問題的話,就不用擔心啦。”
被拉開的紙門外邊,狐之助正淚眼汪汪的被膝丸抱在懷裡,兩只爪子扒拉在他的手臂上面:“狐之助是不會和時政報告這件事情的……!”
“就是如此……”
髭切聽著他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視線在屋內一幹人等的身上掃過,而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狐之助已經被我們策反了呢……”
膝丸接過了他的話:“所以,家主暫時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