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言突然這樣一句話,竟一時嚇住了宮情!
“什麼?接生!”
墨無言來不及解釋了,“趕緊去,來不及了,再拖下去你們王妃跟她肚子裡的孩子全都沒命了!”
墨無言此話一出,果然宮情不敢在耽擱,立馬出了帳篷命人準備下去。
墨無言在探洛伶的脈搏,已然恢複正常的狀態了,可洛伶的身體極為微弱,可下一刻洛伶竟然突然醒了過來。
下、身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讓洛伶痛苦的驚呼,不出片刻洛伶的身上的衣袍又被汗水給浸染了。
帳篷之外,赫連君烈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心一直懸著,尤其是每個人進去是端著清水,出來時竟是一盆一盆的血水,這更讓赫連君烈覺得痛苦到難以呼吸!
伶兒究竟怎麼了!
可赫連君烈不敢問,他甚至害怕自己這樣隨意拉住一個人問了,就會耽擱洛伶救治的時間。
赫連君烈能做的只有等!
又過了兩個時辰,原本還能聽到洛伶痛苦的叫喊聲,此時卻突然停止了,赫連君烈的心又懸著了!
突然墨無言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渾身是血,極為恐怖的樣子,整個人也像是突然老了幾十歲一樣,整個臉上更是頹靡的表情。
“小伶兒……已經……沒有氣息了……”
這句話竟像是直接宣佈了赫連君烈的死刑,赫連君烈整個人竟一時愣在了那裡!
他不過十幾個月沒見,這好不容易看見他的伶兒了,為什麼聽到的卻是他伶兒已經沒有氣息,要離他而去了?
赫連君烈頓時像是被掏空失神一般,就在赫連君烈反應過來,要變得極度抓狂之時,帳篷之類突然傳來了孩童啼哭的聲音,還有洛伶極為微弱痛苦的聲音。
赫連君烈一怔,當即反應過來,立馬沖進了帳篷,定晴一看,一張床上哪裡還有一塊兒幹淨之地,其上盡是被洛伶鮮血浸染。
此時洛伶的面色似乎比之前更蒼白了,而洛伶的身邊此時躺著一個渾身汙血的嬰兒,啼哭聲更是讓人心煩。
赫連君烈立馬走上去。
洛伶很痛苦的抬眸看著赫連君烈,“我……終於……把這個小家夥……生下來了……”
赫連君烈一聽心一抽一抽的疼,“伶兒……”
可赫連君烈還來不及說完,洛伶卻像是沒聽到似得,自顧自的開口,而赫連君烈就那樣靜靜地聽著。
“君烈,我想叫他……慕昭……意為……暮暮朝朝……”
洛伶看著赫連君烈,卻好像用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一般。
“夫君……伶兒此生能夠遇見你……便已無憾……夫君……是伶兒最幸運的事情……”
話落,洛伶的眼皮一沉,竟毫無徵兆的再次閉上了眼睛,可嘴角微揚,分明是很幸福的模樣。可眉間卻深皺,又像極為痛苦。
慕昭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竟放聲大哭起來,外人聽上去竟覺得無比悲涼。
墨無言突然想到什麼,立馬沖進了帳篷,二話不說拿過一個石碗,立馬捏碎了一個看似奇特的藥丸,又倒入了些許綠色的藥水,瞬間那石碗便氣泡飛騰,墨無言不敢耽擱,立馬喂給了洛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