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昏睡?不是他昏睡嗎?
赫連君烈抬起頭,有些凝重的掰過洛伶的身體,“夫人說昏睡?怎麼回事?”
洛伶暗道不好,她怎麼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洛伶幹嘛打哈哈,“沒什麼,倒是你,應該好好休息了。”
赫連君烈更凝重了,只要他的伶兒這樣,總覺得會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過,而眼前的伶兒,此刻正在試圖隱瞞他。
“洛伶,你別想岔開話題。”
洛伶一愣,第一次聽到赫連君烈連名帶姓的叫她,總覺得此刻的赫連君烈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可還不等洛伶繼續開口,赫連君烈的目光就已經瞥見了洛伶手腕的地方。
雖然傷口已經沒有浸血了,可宮情非要給她包上,總覺得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你看,她就知道赫連君烈肯定會發現的。
果然,赫連君烈看見洛伶衣袖露出來的半截纏繞的白布時,不禁皺了皺眉,握著洛伶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洛伶幹笑兩聲,這是絕對不能說實話的。
洛伶一下掙脫了,“沒什麼,前兩天不小心劃傷了。”
赫連君烈眉頭皺的更深了,洛伶的話到底真不真,赫連君烈甚至都不用看就能知道有沒有騙他。
“不小心劃傷?不小心劃傷會用白布包著傷口?不小心劃傷會昏睡好幾日?”
赫連君烈認真斥責洛伶的樣子倒是讓洛伶微微一愣,分明受重傷的赫連君烈,這些話應該她說才對吧,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洛伶嘆了一口氣,她早知瞞不住赫連君烈。
“不過就是一碗血而已,真的沒什麼。”
洛伶說的有些平淡,可是赫連君烈聽著內心卻是一揪的疼。
“什麼一碗血?”
洛伶看了赫連君烈一眼,解下白布,一道有些猙獰的傷口便引入赫連君烈眼簾。
傷口邊緣還泛著紅腫的樣子,彷彿隨時那鮮血又能沖破傷口噴湧而出。
這很明顯是剛割不久,這樣的傷口更是讓赫連君烈心疼,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洛伶。
“你看,已經快好了,真的沒什麼。”
赫連君烈周遭的氣壓逐漸降低,看著洛伶的樣子竟有些壓迫的感覺。
“伶兒,為夫要聽真話、實話,就算是因為我讓你受到傷害,為夫也不能原諒自己。”
看著赫連君烈這樣心疼自己的樣子,洛伶更加捨不得說實話了,她已經知道自己在赫連君烈的心裡,是什麼樣的位置了。
赫連君烈心疼自己,可她又何嘗不心疼赫連君烈呢?
終究洛伶還是嘆了一聲氣,坐到了一邊才看著自己手腕的傷口,開口。
“那天你面色蒼白的倒在我的懷裡,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我甚至不用看你受了什麼傷,我都知道那一定更疼。”
洛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赫連君烈,眼神動容,充滿了心疼。
赫連君烈心一軟也坐到了洛伶身邊,靜靜地聽著洛伶講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洛伶主動的靠在赫連君烈肩上,才有開口道,“我沒讓那些太醫進來,連赫連琉燁我都沒讓。當我一點一點的剪開那盔甲的時候,還有那鮮血一點一點入注的噴湧出來,我的手在顫抖,我的心也更著顫抖,那種心痛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過,就像是能夠突然疼的斷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