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洛伶阻止了赫連君烈繼續的手。
赫連君烈嘴角一勾,“夫人難道不想嗎?”
洛伶挑眉,眼神微眯,“幾個月不見,赫連君烈你的脾氣倒是見長,怎麼?不想要命了?”
說完洛伶還下意識掐了掐赫連君烈受傷的傷口,可那不過是很輕柔的碰了碰。
可赫連君烈卻很配合的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夫人,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洛伶從赫連君烈懷裡起身,繼續挑眉,嘴角微揚,帶著幾分邪魅的氣質。
“哦?那正好,等你死了我就另找新歡!”
洛伶的話原本是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可赫連君烈卻突然面色凝重,突然強撐身體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洛伶,極為嚴肅的模樣,就連洛伶自己也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伶兒!我希望這種話只有今天一次,以後即便是玩笑話也不可以!”
洛伶有些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她此刻就能感受到赫連君烈內心的緊張、害怕的感覺。
在他心裡已經重要到連一句玩笑話都能這般當真嗎?
而也從這之後,洛伶也就真的沒有再說過一句這樣的玩笑話。
赫連君烈頓時鬆了一口氣,身體失去了緊張之感,下意識地便有些癱軟,洛伶眼疾手快的扶著赫連君烈,走到一邊坐下。
動作盡顯溫柔,神情也是極為擔憂。
難得見到洛伶這般的模樣,赫連君烈竟覺得尤為可愛。
“鬼醫說你至少需要大半個月才能醒過來,你怎麼也不多躺著?”
語氣隨時責備,卻帶著滿心的擔憂。
“那個老家夥,巴不得我躺的越久越好,他也就是騙騙你們而已。不過是輕傷而已,又不會要了我的命。”
洛伶一怔,輕傷?他說的倒是輕巧,箭頭都直擊心髒得位置了!他還說是輕傷,若不是她親眼看見、親自給他治傷,他是不是就打算這樣在她面前輕描淡寫?
“輕傷?赫連君烈,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你以為你的傷是鬼醫或是那幫庸醫診治的?若是我稍稍一用力,或者就那麼輕輕地一念之差,你赫連君烈就真的會死在我洛伶的手裡……”
說到最後洛伶已經不是責備了,而那眼淚又再次噴湧而出,那種差點失去他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在體驗一次。
洛伶的眼淚竟讓赫連君烈的心生疼,比那箭頭穿破胸口還疼。
一把拉過洛伶,緊緊地將洛伶抱在懷裡,任由她此時無盡的的哭泣。
可洛伶的話卻更是震撼了他的內心,雖然很承認那幫太醫不過是庸醫,但至少會是鬼醫給他診治。
此時竟沒有想到,卻是他的伶兒自己親自動手給他診治的。
其實那傷原本的確不重,可他不能讓他的兄弟一個個的戰死沙場,更不願全軍覆沒!所以到最後他直接折斷了箭身,依舊拼著最後的力氣到最後一刻,也才有了洛伶看到的模樣。
如今他就能想想到洛伶在看到他胸口箭傷時的神情,想必一定苦不堪言,卻還要自己強忍著傷痛給他治傷,那一定更加的痛苦。
想到這樣懷抱不禁又緊了幾分,“是為夫不好,讓夫人擔心了。”
洛伶緊緊地拽著赫連君烈胸前的衣衫,怎麼也不肯鬆手,彷彿只要她一鬆手,赫連君烈就會消失不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