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趕緊去找冰塊,越多越好!”
宮情也不敢耽擱,立馬又給洛伶找來了一盆的冰塊。
洛伶當下便小心的給赫連君烈清洗的傷口,便立即拿起冰塊全部放到了赫連君烈傷口的一旁。
洛伶又趕緊將小刀在火下炙烤消毒,然後放到嘴邊咬住,又用冰鎮過的白帕,浸了一些不知何時準備好的藥汁。
洛伶深吸一口氣,便將小刀拿在手裡,不在猶豫的將那浸了藥汁的白帕放到赫連君烈傷口處,然後洛伶又快速的用小刀在赫連君烈傷口處劃了一刀,鮮血瞬間又開始湧了出來,但洛伶緊緊咬著嘴唇,不敢停下來。
而一旁的宮情已經快受不了了,光是看著就很難受,可洛伶卻要自己動手,那種感覺比她可能還要痛苦上幾十倍。
洛伶在沿著剛剛劃破的口子,將小刀深入了幾分,小心得看了赫連君烈一眼,此時額頭盡是虛汗,眉頭緊皺,似乎很痛苦。
洛伶不敢耽擱,快速的將小刀拔了出來,然後洛伶再次咬破了嘴唇,心一狠又拿出一旁類似剪刀又有幾分鉗子模樣的東西,深入傷口,緊緊地夾住箭頭,用力的一下子便將那箭頭拔了出來。
而那傷口處的血立馬噴湧出來,洛伶趕緊將白帕繼續浸滿藥汁,然後雙手緊緊地捂住赫連君烈的傷口,到最後竟然自己的胸口整個緊貼那傷口,最後連自己身上的白裙都染滿鮮血!
宮情已經不敢在看了,背過身子,捂住嘴唇輕哭。
洛伶很痛苦,很想哭,但她不能!
“赫連君烈!你絕對不可以死!求求你!你趕緊醒過來……”
洛伶看著赫連君烈越來越蒼白的臉,眼淚最終還是沒有止住!竟然帶著哭腔一直緊緊地捂住噴湧鮮血的傷口!
“赫連君烈如果你死了!我洛伶絕對會嫁給別人的!”
赫連君烈盡管氣息全無,有那一刻洛伶覺得赫連君烈真的嚥了氣一般。
那樣一想洛伶的心更是有種窒息的疼痛,“赫連君烈,你不可以拋下我的……”
可她知道赫連君烈此時大概根本聽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伶小心的放開自己的雙手,頓時鬆了一口氣,血止住了!
洛伶依舊不敢放鬆,讓宮情趕緊重新換上了冰塊。
當即洛伶拿過消毒的繡花針,趕緊給赫連君烈縫上傷口,但雙手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但好在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出現其他的意外。
此時藥也已經熬好了,宮情便立馬端了一碗過來,洛伶便趕緊給赫連君烈餵了一些。
當即才繼續擦幹赫連君烈身上的血跡,又給赫連君烈傷口處上了藥,細細包紮好,才鬆了一口氣。
但這之後的赫連君烈昏迷的好幾天,洛伶依舊不肯讓任何人進屋,除了讓宮情送藥任何時候連宮情都不能進去了。
之後赫連琉燁也來了王府,但是就算赫連琉燁用帝王的威嚴,洛伶也依然無動於衷。
如今五天過去了,赫連君烈依舊一點兒血色也沒有,毫無好轉的跡象。
突然洛伶一個念頭轉過,從一旁拿了一個茶碗,又取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處毫不猶豫的割了一刀,甚至都沒有一點點皺眉,彷彿割的不是自己一般。
足足接了一碗自己的鮮血,洛伶才包紮可自己的傷口,然後扶著赫連君烈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血全部喂進了赫連君烈的嘴裡。
洛伶這五天不吃不喝,原本就有些吃不消了,而這又突然給赫連君烈餵了一整碗的鮮血,洛伶終究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