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實誠再次有些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停止哭泣的齊潘玉,心裡也是無盡的懊悔!
是他不好啊,連自己女兒的幸福都保護不了。
齊實誠無奈的轉身便離開了,只是那背影不知何時竟有些彎了,甚至在陽光的餘暉照耀下,竟多了幾分滄桑的感覺,看上去齊實誠似乎一時間便蒼老了許多。
這便是齊潘玉一抬頭就看見的景象,她的父親老了。
可如今自己在做什麼?為了一個男人曾經竟然對自己的父親說出恨他的話,這一刻齊潘玉突然意識到有些事情並沒有那麼重要。
可是……她心裡的難過傷心卻依舊沒有減少半分。
這些都是因為洛伶的出現,她一出現所有人的厄運都在開始!
齊潘玉緊緊地捏著那碎裂的木鴛鴦,手被劃破了口子卻還不自知。
那手心劃破的肌膚,鮮血便順著往下流,原本死氣沉沉的木鴛鴦,此刻竟被染的身體猩紅,看上去極為恐怖。
此刻的齊潘玉再次將一切怪罪到了洛伶頭上,心裡的絕望甚至根本讓她忘記了赫連君烈曾說過的每一句話。
齊潘玉冷靜下來,看著那被血漬染透的木鴛鴦,眼神有片刻的痛苦,但隨後卻又是冷漠的決絕。
“來人。”
一個丫環聞聲從房外走了進來,“小姐。”
齊潘玉看了一眼那碎裂的木鴛鴦,帶著冷漠的決絕。
“將它……扔了。”
那丫環一愣,這不是小姐最心愛之物麼?平日裡都不會讓下人碰分毫,如今怎的就捨得扔了?
“怎麼?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齊潘玉見那丫環發愣,不禁有些薄怒。
丫環聽聞也不敢在多想,立刻走了上去,將那染血的木鴛鴦拿了過來,然後就離開了。
齊潘玉的眼神中再無半點情感,對於此時的她來說,赫連君烈已經將她打落了谷底。
哼,不動她麼?
也許你在的時候她可能會不動洛伶,但齊潘玉卻從齊實誠那裡聽到赫連琉燁有意要讓他重回戰場,也就是說其實他今日來這兒興師問罪,根本就是證明瞭赫連君烈心裡的恐懼跟害怕。
意思就是說只要他離開了洛伶,他就根本保護不了他的女人。
所以他才會這般害怕的來用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她!生怕他離開了她會對他的女人下手嗎?
齊潘玉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由原本的絕望突然就對自己知道的東西感覺到特別有趣。
堂堂嗜血如命的戰王,薄情寡性的他,如今他的軟肋卻是一個女人!
哈哈哈哈……齊潘玉放聲大笑,像是抓住一個自己恨之入骨之人的弱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