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齊潘玉看起來多了幾分陰狠,只怕這齊潘玉今日來定是不懷好意的。”
赫連君烈挑了挑眉,似是沒有多大的在意。
那日在少傅府上的話,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個女人究竟還想做什麼!
非得逼他殺了她不可?
赫連君烈知道這些事如果處理不好,只怕這齊潘玉到時候會牽扯到伶兒的身上。
他雖然知道伶兒有處理這些事的隨機應變的能力,連跟自己的父親都能斷絕關系,還會怕齊潘玉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
可是馬上就是他跟伶兒的大婚之日,他不想徒生事端,讓伶兒陷入這些沒必要的煩惱。
赫連君烈想想還是決定去見一見齊潘玉,他要知道她究竟還能翻出個什麼花樣來。
“走,隨本王去看看。”
如風雖有些擔心,但也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畢竟齊潘玉是一介女流,再怎麼不可能威脅到王爺。
想來想去如風又將自己心裡的擔憂壓了下去,畢竟王爺是戰王,對付一介女流還不至於讓他擔心。
千萬敵軍都不能傷王爺分毫,更何況只是一個女人。
如風越想心裡的擔憂也就越來越淺,如風終究還是涉世未深,太不瞭解女人了。
女人有時候狠起來,並不需要太多的手段,光是嫉妒之心就足以令一些男人難以招架,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女人的心思究竟在想些什麼。
也從今日開始如風才徹底在齊潘玉身上知道了什麼叫嫉妒的怒火,也在洛伶身上看到了一個女人也可以獨立與天下,甚至有時候還有男人身上永遠學不會的氣魄。
齊潘玉進府後直接無視了忙碌的赫武商他們,甚至連以往尊敬的奶孃更是不屑一顧。
赫武欣原本見齊潘玉踏進王府時,就不由得皺了皺眉,跟洛伶相比,她自然是偏向洛伶的。
她原本都不贊同那時候赫連君烈跟齊潘玉的來往,但她就是看著赫連君烈很愛她,所以也就什麼沒有管了,但沒想到這個女人最後竟跟了皇上。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是那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雖然洛伶也有不對的地方,可事後連赫連君烈都作保洛伶是被冤枉的,她也就信任了幾分。
畢竟赫連君烈並不是那麼隨意的人,經歷過齊潘玉的痛,她知道赫連君烈絕對不會輕易對女子同情。
而她在第一次見到洛伶時,就被她身上有一些純潔神聖的氣質吸引,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信洛伶的話。她絕對是那個可以與赫連君烈相輔相成的女人,她在看到洛伶與赫連君烈並肩站立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是世上最相配的人,不會再有人更適合赫連君烈。
可不論是那個母親聽到自己孩子要娶的女人是被別人玷汙過得,那自然會一時沖昏了頭,如今又覺得像洛伶那般自帶光環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雖然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甚至還有廢物之稱,可那種感覺就是不自覺的油然而生。
而自己剛剛在看到齊潘玉的那一刻,心裡也不知怎麼就帶著幾分厭惡之情,原本她也知道像她這種女人有時候因為朝廷之爭有些所謂的犧牲,她自然也是同情的,可還不至於厭惡到骨子裡。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印象吧。
而這齊潘玉更是直接對她不屑一顧,她還當真這是她的地方了?
她原本是看王府馬上要辦喜事,不想徒增這些煩惱,破壞了王府喜慶的氣氛,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今日只怕是故意來找王爺麻煩的。
赫武欣好歹是王爺的奶孃,怎麼也算王府半個人,而這齊潘玉很明顯有喧賓奪主的意味,她不計較,她當真還以為王府沒有人了不成。
赫武欣放下手裡的剪紙,走到齊潘玉面前,也帶著幾分強硬的態度,“齊小姐,今日王府不見客,不知齊小姐有何貴幹?”
齊潘玉緩慢看了佈置的喜慶的冷淩王府,帶著一些嘲諷的笑,“這一切原本是屬於我的。”
赫武欣聽聞更是有些不滿,“若不是當年齊小姐出人意料的表現,只怕今日的冷淩王府,還不知道究竟是交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手裡了。”
齊潘玉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更是不將赫武欣放在眼裡。
如今她已經與赫連君烈徹底斷絕關系,所以她也沒必要太將這些人當一回事,反正這些事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尤其是眼前這個奶孃,更是不贊成她跟赫連君烈在一起,不然赫連君烈怎麼可能那麼多年都沒有動過娶她的心思。
她還真的是越想越不甘心啊,她努力了這麼久都沒有用,卻被一個女人突然就這樣奪走了一切,甚至那個女人不過才跟赫連君烈認識短短幾天的樣子。
齊潘玉又如何能甘心,既然她註定做不了赫連君烈的女人,她為什麼不將這一切原本就該屬於她的奪回來?即便是奪不回來,她還可以毀了這一切!她要讓赫連君烈知道,她不好過,她也絕對不會讓他跟他的女人好過!
成親?呵呵,她倒是很期待,他們到底能不能成完這個親!
畢竟痛恨洛伶奪走一切的,可不止她一個人!洛湘湘跟她一樣,可是一個什麼都敢豁出去充滿嫉妒的女人,一個女人的嫉妒有時候可是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她很期待,因為接下來不斷發生的事情一定很有趣!她都捨不得讓他們這麼快難過了,她真是期待他們在幸福的時候,周身充滿無盡絕望的感覺!
也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得不到,甚至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