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二哥!”
赫連蕪翊冷哼,“二哥又如何?你要知道在這充滿誘惑的宮牆之中永遠不會有兄弟之情,即便是那個搶奪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他更不可能留他在世上,所謂的兄弟不過是用來掩蓋世人的耳目,掩蓋朝堂之臣的耳目。洛伶不要永遠以不可一世的樣子凝視這個世界,你永遠無法想象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骯髒!”
赫連蕪翊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似以往的流連,倒多了幾分決絕。
赫連蕪翊剛要踏出院門,卻又恰好碰見了赫連君烈,就如之前一樣。
赫連蕪翊此刻卻停住了腳步,一隻手攔截了赫連君烈的去路,
“我知道,二哥想必都聽到了。”
赫連君烈沒有開啟那隻手,只是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帶著幾分淩厲的威嚴,平靜地開口,“那又如何?”
赫連蕪翊雙手環胸帶著譏笑,“那你也應該聽到了,你所謂的冷淩王妃不過是看上你戰王的權利,若有朝一日你什麼都沒有她還會這麼跟著你!她洛伶就跟世間所有膚淺的女子一樣!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留戀!”
赫連君烈挑眉。從頭至尾從未看過赫連蕪翊一眼,語氣也是一貫的冰冷,與在洛伶面前似乎根本就是兩個人。
“那又如何?至少本王有她利用的價值,而你卻連被心愛之人利用的資格都沒有。”
赫連君烈說的極其平淡,幾乎像是再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但卻讓赫連蕪翊內心深處再次碎裂,更加激發了赫連蕪翊內心的暗黑的潛能。
可赫連君烈似乎並沒有就這樣打算放棄打擊他,“另外本王的女人還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她想如何本王自會寵著她慣著她,何時竟能讓人如此汙衊她?”
赫連蕪翊聽聞更加地好笑,好像是發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二哥?你何時竟淪落到這般縱容一個女人,甚至甘願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赫連君烈你就這麼自信你的地位會永遠穩固?”
赫連君烈冷冷的掃了赫連蕪翊一眼,“不是本王自信,而是本王的人本王為何不信?不論是這夏淳國的大軍,還是伶兒的心!另外,本王也不妨告訴你,她洛伶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會寵她上天,那是本王心甘情願!她舍棄了所有,跟著本王,敢跟本王與天下人為敵,本王為何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安王,在某方面來說你不過是嫉妒本王,比你更加了解伶兒,甚至更容易討伶兒的歡心,”
赫連蕪翊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嫉妒?沒錯在之前他也許會嫉妒,但從此刻開始。從今往後他會一點一點地從赫連君烈身邊搶走一切屬於他的東西,不論是夏淳國的戰王,還是洛伶的身心他都會得到,那時他勢必要眼前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沒日沒夜的欺辱!
也許真的是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腦,大抵連赫連蕪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說的什麼話,與以前溫文爾雅的他完全不一樣。
赫連君烈反而有些同情他,“那本王就早日祝安王功成名就!但在那之前本王勢必會帶著伶兒歸隱山林,屆時本王也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所謂的天!若你日後膽敢傷害伶兒分毫,那本王也就不會再念什麼兄弟之情!”
赫連君烈冷冷的說到,看著赫連蕪翊的眼神,更是充滿著威脅,但此刻他早已被仇恨被所謂的嫉妒充滿了眼睛,早就看不清世間的真心了。
赫連君烈不再理會赫連蕪翊,徑直走進了院中,去尋找自己心中所念的人兒。
赫連蕪翊呢?他自認為這一切都是赫連君烈在諷刺他,諷刺他根本不可能得到這一切,更是讓赫連蕪翊有些不甘心!
可即便在不甘心,他也只能暫時地委曲求全!在他懲罰洛伶跟赫連君烈兩個人至少,他必須強大的讓任何都懼怕。
赫連蕪翊甩了甩衣袖,微微蹙眉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院。
從此他赫連蕪翊絕對不會在軟弱,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得到這一切!
最終赫連蕪翊什麼都沒有做,便抬步離開了這個令他歡喜令他撕心裂肺的地方,下次即便她求著自己,自己也絕對不會在心軟!
等到時機成熟他即便是綁也要將洛伶困在身邊,恨也好愛也罷,他只要她在自己身邊,
這麼多天他是如何的痛苦,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赫連君烈靠著洛伶閨房的門框時,前一刻還能跟安王破口大罵的女人,此刻竟安靜的像流水一般坐在書案前,仔仔細細地繡著她手上的嫁衣。
洛伶認真的模樣,竟讓赫連君烈不忍心打擾,一看門框之內恰好有洛伶剛剛擺放的椅子,也就真的沒有打擾洛伶的坐在了那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洛伶。嘴角微微上揚,連帶著眉間似乎都帶著莫名的喜悅。
剛剛的她跟赫連蕪翊的話雖聽的不真切,但該讓他聽見的他卻一字不落的聽見了,至於以後如何他不知道,但區區赫連蕪翊,不管黑化成任何樣子,他都不會退縮。
他會永遠在洛伶的身後,替她好好的保護著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