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瞬間他便後悔了,藏在衣袖裡的手甚至在發抖。
齊潘玉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實誠,“爹!你從來沒有打過我!”
齊實誠無奈又有些心疼,“玉兒!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為父說過皇上比他更適合你!”
齊潘玉大笑,“更適合?你分明是為了你所謂的權勢!已經犧牲了一個姐姐還不夠嗎?”
齊實誠聽了這話心裡的怒火更甚,一下子又揚起了手。
齊潘玉冷笑,“怎麼?父親還要打我嗎?”
齊實誠聽了這話,終究收回了手,“玉兒……”
齊潘玉打掉了齊實誠伸過來的手,“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和君烈鬧成如今這個樣子?爹,我恨你!”
齊潘玉狠狠地看了一眼齊實誠,帶著深深地怨恨,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齊實誠就那樣呆愣在那兒,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生女兒居然會對他說出那樣絕情的話!
他承認那時從未與她商量便擅自將她騙進了皇宮,可他知道齊潘玉的心性,她分明就是對皇帝有幾分情感的,只是那情感遠不如赫連君烈來的實在,來的濃烈。
說到底他也是為了她好,可如今卻只換來一句她恨他,他可是她的父親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刻為何他總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碎裂呢?
齊實誠終究還是無奈地搖搖頭,進了後院之中,遲早有一日她會明白他的苦心的。
而洛湘湘此刻也絲毫不比齊潘玉好,在她得知計劃敗露的那一刻她就寢食不安,一整晚她都沒有睡著。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但不管是什麼她都必須的承受。
洛伶在踏入安王府大門的那一刻,被宮情攔了下來。
從冷淩王府到安王府的一路宮情靜靜地聽著講的一切,除了不可置信她找不到語言來形容。最多還是懊惱,若是她多個心眼洛伶也不至於被擄去煙花樓那種地方。
可洛伶竟然還與她談笑風生,實在不知道這丫頭心裡怎麼想的,感覺她就好像是在說個什麼笑話一般。
但洛伶告訴她,她懷疑洛湘湘就是其中一個人之時,宮情也覺得極有可能。但是現在沒有證據,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安王府興師問罪總覺得不太好。
畢竟這裡是安王府,不是在丞相府,總覺得丞相府即便翻了天她都不怕,可一說安王府她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洛伶退回了腳,有些疑惑的看著宮情,“怎麼了?害怕了?”
宮情一聽臉色就不好了,“我哪裡是怕了,只是這裡是安王府,萬一碰見安王怎麼辦?”
洛伶柳眉一挑,不以為意,“怕什麼,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可是,他畢竟是安王,僅憑我們的猜測只怕他是不會相信的。”
洛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好了,情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在我還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我不會與他硬碰硬,但我今天來是找洛湘湘的,與他安王沒有任何關系。”
雖然是這麼說,可她的心裡卻還是沒底氣。
也不知道洛伶怎麼就這麼大膽,憑這自己的猜測就能夠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安王府興師問罪,好歹她洛湘湘如今也是安王妃,若是換做她只怕是不敢的,當然那種不敢也只是暫時的,並不是就放任她逍遙法外。
“情兒,”洛伶拉過宮情的手,面色變得有些嚴肅,眼神也很堅定,“相信我!我只不過是想知道是不是她,絕對不會做其他事!想要報複她我並不急於這一時,不然我也不會就那麼便宜放過了老鴇。”
宮情此刻像是被吃了定心丸一樣,看著洛伶的眼睛竟真的沒有絲毫的害怕,甚至還多了一些勇氣。
宮情宛然一笑,“好了,我相信你!我聽你的!”
洛伶看著已經沒有絲毫猶豫不決的宮情,嫣然一笑,於是兩人不再有任何言語便一同踏進了安王府的大門,徑直的走到了中庭。
這個地方她來過無數次,即便從來都是走後門走偏房,可如今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當年的洛伶,而那個給過她承諾的男人也已經娶了別人為妻。
如今洛伶卻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好像那不是赫連蕪翊更多的是像是慕容翊的影子。
洛伶搖搖頭,甩掉自己腦袋裡面那些不該擁有的情緒,如今她是重生後的洛伶,既然答應了與赫連君烈白頭偕老,那麼她的心裡便不能再有其他人。
無論是赫連蕪翊還是慕容翊都不過是真正的洛伶還有那個輕易相信別人的宮伶的過去。
如今她是重生的洛伶,除了赫連君烈她絕對不會再被其他情感束縛,她必須強大一些才能夠讓那些傷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洛伶深吸一口氣,閉眼,再次睜開眼睛心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甚至連帶著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孤冷!
眼神也分明的犀利,語氣更是冷酷的讓人無法拒絕。
“叫你們的安王妃出來!就說她整不死的親妹妹又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