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赫連君烈觸碰到洛伶頸間的肌膚,要解開肚兜之時,洛伶再次猶豫了。
心跳砰砰地,呼吸也變的有些沉重,連空氣都有幾分曖昧。
“別。”
就連聲音都染上了幾分魅惑誘人之氣,可身後之人洛伶卻察覺不到他任何的氣息變化。
“放心,我不會!”
像是一劑定心丸一般,洛伶面色緋紅的放下了阻止赫連君烈的雙手,任由他的雙手時而觸碰著她的肌膚。
但有一刻洛伶卻感覺到身後之人呼吸變得沉重,連那目光她都覺得帶著幾分殺氣。
赫連君烈修長的手指緩慢觸碰著洛伶後背的肌膚遊走,但卻停在了脊背處,她甚至能感覺到空氣瞬間變得冰冷,一如那手指傳來的冰涼溫度。
而那目光有些熾烈的盯著每一寸肌膚,但很奇怪不似以往的那些人染上莫名的令人厭惡的神色,反而帶著幾分莫名的憐惜、甚至心疼。
“這些?”
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停留在被背上的手指似乎都一樣。
洛伶轉頭努力看了一眼後背,又抬起手臂看了一眼,然後看向遠處,帶著幾分漠然,讓赫連君烈分不清她聲音裡面帶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
“這些大概是被人打的吧。”
是了,在洛伶重生之後模糊的記憶中,她身上留下的傷痕有深有淺、有重有輕、有新傷也有舊痕。有鞭子打的,有腳踩的,還有掉落涯底的擦痕。最嚴重的便是背後長長的一道鞭痕,還有掉落涯底時被樹枝貫穿的傷痕。
怪老子說那樹枝貫穿的地方在偏一點點,她就徹底沒命了。想來也是她命硬,受那麼重的傷居然還能活過來,但若是沒有怪老子只怕自己也不會有今日吧。
“誰?”
洛伶無所謂的聳聳肩,“還能是誰?能明目張膽的在丞相府折磨我的人,自然是丞相府的人。”
那時她年幼,與母親毫無身份可言,在丞相府不知受了多少苦,可這些她那個所謂的爹不僅不制止,反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很多時候洛伶受得傷她的母親都是不知道的,上到丞相的夫人,下到丫鬟小廝,哪個沒有欺辱過她?這也是為何洛伶重生到這幅身軀的時候,感受到這主人無窮的怨恨。
“他難道不知?”
赫連君烈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可洛伶彷彿不在意一樣。
“他?”洛伶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微微側了身子,但看到赫連君烈時又有些羞澀的轉回了身子。
“赫連蕪翊?”
赫連君烈沒有回答,但似乎就是問的他。
想來赫連蕪翊與這洛伶從小一起長大,若是他知道這洛伶怎麼會受這麼多苦?其實只要他一句話也許還會有巴結的人,那還會讓一些低賤的下人欺辱。
洛伶細細思索那些殘留的記憶,其實赫連蕪翊有時候是知道的,也吩咐過一兩句,但都是很模糊的教訓!過幾天那些人膽子反而更大了,所以對她的欺辱也越演越烈。後來的洛伶也就習慣了忍耐,甚至刻意的不讓赫連蕪翊知道。
其實從這些事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喜歡洛伶。
好在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那個洛伶了,而她的心裡也已經有了別人的位置。
“若是他真在意,這些傷怕是早就不在了。雖然難看了一些,但有時候卻提醒著我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洛伶的語氣有幾分強硬,甚至有幾分冰冷,完全不像一個普通女子會有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