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琦抬頭見皇後來到,如見救星,忙大聲呼救。
吳皇後也看見泰兒一行人在場,當即並不理會於琦。
鳳安宮的太監先上前道:“這裡出了何事?”
眾人還沒有回答,卻是泰兒上前,仰頭說道:“母後,這人該死!泰兒命人處罰她呢。”
吳皇後道:“太子為什麼要罰他?”
泰兒道:“她背後說母後壞話。”
眾人都驚呆,連小江子也有點訝異地瞧了泰兒一眼。
吳皇後遲疑:“太子說,此人說我的壞話?說什麼了?”
於琦一愣之下叫道:“妾身沒有,娘娘救命!”
泰兒看一眼小江子:“你把他們說的話跟皇後娘娘說一遍。”
小江子低著頭:“皇後娘娘,太子殿下,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奴婢不敢說。”
皇後見情形有異,便喝道:“恕你無罪,快說。”
小江子才領命道:“這於琦私下裡議論,說、說是貴妃娘娘空有名頭,早該給降位了,皇後娘娘其實也看不慣貴妃,太子就該交給皇後撫養……”
話沒說完,吳皇後喝道:“住口!”
於琦臉白如紙,癱軟在地。
方才泰兒一陣恐嚇,她的侍女戰戰兢兢,六神無主,竟把兩人先前所說也都供認出來。
就在這令人不安窒息的時候,泰兒皺著眉心對吳皇後說道:“母後跟我母妃向來像是姐妹一樣,母妃也一向敬愛母後,這個人竟把母後說的這樣壞,簡直罪大惡極,母後說她該不該死?”
吳皇後聽了這話,緩了緩神,她看一眼於琦:“不錯,居然敢在內宮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果然很該死。”說著,便看了一眼那兩個行刑太監。
吳皇後使了眼色,那兩人便知如何行事了。
皇後才又拉著泰兒的手道:“這裡不幹淨,太子不要在這裡看著了,剩下的讓他們料理就是。”
泰兒答應:“北蠻進貢了兩匹矮馬,父皇說適合我騎,賞賜給我了,現在要去試試呢。”
皇後溫聲笑道:“太子才多大,竟能騎馬了?只是一定要留意安全。”說著又叮囑跟隨的人,“好生照看著太子,不許馬虎。”
眾人領命,這才陪著泰兒去了。
身後通明門的方向早就沒有了聲響。
吳皇後回頭看看,皺眉冷道:“真是個扶不上牆的蠢貨!”
早朝。
趙宗冕將鎮撫司遞上來的卷宗扔下,讓文安王跟各位輔臣過目,最後又給了林牧野父子。
先前鎮撫司查明於家後,又領了趙宗冕之意,把林家也徹查了一遍,林牧野夫婦那裡倒也罷了,於青青房中卻搜出了好些別人賄賂所給的東西。也算是證據確鑿。
林牧野看罷,跪在地上,無話可說。
趙宗冕道:“林愛卿,你是貴妃的父親,向來又是個清廉自省的人,且犯事者乃是你兒媳一家,雖然你也有個不察之罪,但朕還是想對你網開一面。”
朝臣們面面相覷,並不敢說什麼。
趙宗冕道:“可為什麼朕聽說,你不願意休掉你的兒媳?”
東來在旁戰戰兢兢道:“皇上,此事是賤內欺上瞞下所致,父母皆不知情。臣本想要休掉那賤婦,只是父親……”
林牧野叩頭道:“於氏的祖父曾對臣有恩,如今聽說於家長男犯了死罪,臣自然不敢左右王法,但是在這時候休棄兒媳,她以後一定也是沒了活路……臣自覺如此自保,很有忘恩負義之嫌。請皇上降罪。”
原來鎮撫司先前將趙宗冕的意思傳達給林府之後,東來卻毫無阻隔地立刻答應了,但是林牧野卻在反複思量後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