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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呂三思急流勇退,顧昊即將離任,幽州官場的格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燕王李忠與安大節度使這兩位超然存在,仍舊站在頂點,一個代替唐皇監視百官,一個是實實在在的遼東霸王。兩人之下,便是顧昊、呂三思、羅侯以及將軍李長林四方割據,身為幽州刺史的顧昊,更是得到聖上青睞的近臣,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黨羽,但他作為一個制衡角色,有效維持了幽州政局的穩定。
龍門龍捕羅侯,地位超然,但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聽命於和他同一等級的顧昊,受夠了這種日子的他,最期望的自然是反過來壓新任刺史聶鋒鏑一頭。至於將軍李長林,則是四方勢力中地位最尷尬的一個,背靠餘威不存的武幽王府,依託安大節度使和幽州副將郭臨安的支援,勉強能夠和那幾位頭麵人物說上話。
至於呂三思,便應了宮裡有人好做事那句話,身為皇親國戚的他,除了沒有招惹燕王李忠和安大節度使,其他三個都不放在眼裡,幽州四大城區,愣是將西城劃為自己的地盤,連顧昊都沒有辦法插手其中,只能任其肆意施為,領著手底下的那幫人,把西城當做榨取金錢的地界,搞得近乎民不聊生。
由於段平生強勢介入,以迅雷之勢拿下了蝰蛇幫的地盤,後在與呂三思的交鋒中,讓他萌生退意,選擇在冷麵判官到任之前,脫離幽州這座泥潭。呂三思拍拍屁股,帶著萬貫家財溜去了宋州,繼續當他的皇親國戚,但這下可讓先前跟著他混的那幫官員提心吊膽了。
聶鋒鏑在北城門外現身的訊息,早就在第一時間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一想起冷麵判官的威名,眾人就不由得打哆嗦。不提聶鋒鏑那雷厲風行的鐵血風格,單單七重樓的武道實力就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住的。
雖說官場上可沒有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的道理,可問題是他們現在頭上沒有老大,個個身上都揹著不少的汙點,那聶鋒鏑真要不講理的用武力斷案,恐怕另外幾位還真就不會替他們說話。
被逼到絕路的西城官員們,不由得懷念起在呂三思手底下掙錢的日子,盡管遭到處處限制,沒辦法過那種日進鬥金的日子,但起碼每天都睡得安逸啊!不僅風風光光的統治著西城地界,還能時不時的招來攬風醉月樓的小娘子愉快一番。
現在倒好,每天睡覺都做噩夢,一閉眼就看到聶鋒鏑冷著臉拿著判官筆,在他們的名字後頭寫下斬監侯三個大字,投入牢獄之中,等候秋收問斬。每天煩悶得連自家夫人小妾都不想碰,就更別提惦記月樓裡的姑娘們了。
當初寒聲質問呂三思為何不敢大手大腳掙錢的官員們,現在都悔青了腸子,因為他們早就成為呂三思和顧昊交易的犧牲品,被拿入大牢,只是,有更多人沒有當著呂三思的面說壞話,而是在背地裡評頭論足,這些人的言語全都記錄在攬風醉月樓的賬本之中,盡管呂三思拿著這賬本去了宋州,可這些人都極其擔憂,步了前人後塵。
其中一位負責鎮守西城城門的將官,便處於這種深深的憂愁之中,難以自拔。
西城守將曹安,名義上屬於幽州副將郭臨安統轄,卻早就倒向了呂三思的懷抱,利用其掌握西城城門的權力,每到夜深人靜,悄悄偷運了不少好東西。但事成之後的回扣,卻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因此在月樓美嬌孃的侍候下,時常情不自禁的數落呂三思膽小如鼠。
彼時蝰蛇幫全軍覆沒,他便是聲討段平生的眾多官員中的一個,見到呂三思選擇妥協,心中失望之極,卻仍舊保持最後的立志,沒有跟著那幫冒頭的家夥,直接跳出來聲討呂三思的不是。
事後聽得那些人個個遭到抄家,他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一邊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選擇,一邊又擔心東窗事發。
“早知道聶鋒鏑這麼快就要上任,當時說什麼也得求呂三思帶咱走啊!”曹安面如土色,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城牆上,“老子當初怎麼就這麼蠢呢?”
精氣神全無的曹安,哪怕穿著盔甲,也毫無英武之姿,無比懶散的坐鎮城樓之上,心思卻早就飄到了別處,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枯等下去了,一定要在聶鋒鏑正式上任之前,找到新的靠山!
可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
且不提現在的西城首腦,在幽州官場說不上話,就算找到了,能幫他抵擋住聶鋒鏑的怒火嗎?
要不直接投靠冷麵判官得了?
曹安心中冒出了這個念頭,但下一瞬就搖了搖頭,誰都知道聶鋒鏑眼裡容不下沙子,他要是直接貼上去,無異於自投羅網!他倒是想回頭,站在幽州將軍李長林和副將郭臨安的陣營,但近些年自己沒少得罪這兩位,而前者還在邊關,後者又在昨夜犯下不小的過錯,註定沒辦法指望。
剩下的幾位大佬,曹安都說不上話,只好作罷,將視野從頭面上的那幾位,擴大的幽州城的風雲人物之中。
而就在這時,突然有傳令兵急沖沖的跑來稟報,火急火燎的喊道:“將軍,我們看到您要盯著的人了!”
“什麼?”
曹安心中一顫,強自鎮定的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那當然,將軍交給我們的畫像那麼清楚,怎麼可能認錯人?而且那人身邊還跟著一位龍門銅鈎,保管錯不了!”
傳令兵心有邀功之意,很是自傲的說道,殊不知心頭大亂的曹安,極其厭煩他的肯定,無比惱火的擺擺手,將一臉愕然的傳令兵趕了出去,這才鎮定心神,整理鎧甲,離開城樓,親自站到了西城城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