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們可以回了!”
段平生極其冷淡的回答,讓身後那幫青鸞弟子,立時義憤填膺的大叫起來。
“什麼態度啊?以為坐上了郡王的位子就了不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親王呢!五年前你可以這麼橫,但現在就是不自量力了!”
“對啊!二長老的態度已經夠好了,也不知道你這個沒落王爺,憑什麼擺譜?”
“就是就是!”
紛紛議論,讓紅鸞兒沖著馬車冷笑一聲,而清靜散人的眼眸,卻是越發低垂。
段平生毫不理會那些青鸞弟子的嘰喳亂叫,淡然說道:“本王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還不讓開?真當本王是好欺負的?”
“交出三長老的信物,我們自會離開!”紅鸞兒的態度無比強硬,“那條老龍帶走了三個人,偏偏只有白鸞道人死了,要是你沒有取走他的東西,我是不會信的,其他東西我們可以不要,只要求取回身份信物,還望武幽王三思而後行,我們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
然而段平生再度給出了否定回答:“本王沒見過什麼白鸞道人,他手裡有什麼東西,自然和本王沒有什麼關系,你們找錯人了,想要取回那老雜毛的信物,自己去龍眠深澗去找!”
笑話!
白鸞道人差點將段平生和李青梅置於死地,要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交出信物,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段平生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買賣?並且,他深知只要清靜散人無法讓態度變得強硬起來,那麼自己便可以毫不理會,畢竟對於李長風和李江南父子的遭遇,清靜散人心中有愧,段平生哪怕說得再過分一些,也毫無問題。
清靜散人仍舊沒有表態,而那些青鸞弟子在見到紅鸞兒的隱秘示意下,當即不再留手,紛紛亮出兵刃,在武王府前,當眾將段平生的車駕圍了起來。
要知道,這條街上住的可都是達官顯貴,尤其隔壁就是燕王府邸,本來這些青鸞弟子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挑釁整個幽州上層的面子,但這些人心中大都對紅鸞兒存有綺念,再加上他們認為,武王府早就被幽州權貴排斥在外,所以才敢當街出手。
然而恰在此時,燕王李忠也要出門辦事,身邊有穆先天與林家父子作伴,看到青鸞殿的架勢,神情無比怪異,心中不禁認為段平生肯定有闖出了什麼禍事,才讓青鸞殿直接當街出手。
但問題是,由於通往外界的街道只有一條,所以燕王不得不派管家過問。
然而青鸞殿眾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燕王派管家來,是想平息事端呢,不等紅鸞兒發話,他們便偷偷的將兵刃收起,趕在燕王府的管家走近之前,便如潮水般退到了一旁。
看著如同鬧劇般的一幕,本來就不太願意領隊前來的清靜散人,一個勁兒的搖頭說道:“既然王爺還有要事,那貧道就不打擾了,鸞兒多有冒犯,還請海涵一二。”
“無妨。”
段平生自始至終都坐在馬車之中,從未出面,燕王府管家看到清靜散人帶著青鸞殿眾突然離去,有些奇怪,但出於禮數,他還是向段平生溫聲問道:“王爺,可是青鸞殿來找您的麻煩?”
對於這位曾經數度為他速度領路的燕王府管家,段平生的態度倒是不再冰冷,他掀起車簾,眼眸輕輕瞥向青鸞殿眾的背影,淡淡說道:“不過是一幫無理取鬧的惡客罷了,還請劉管家代我向燕王問好。”
“好!”
劉老管家笑著點頭,便匆匆退去,賈龍陽重新回到馬車之上,立刻啟程,不多時,便超過了青鸞殿一行。
紅鸞兒望著馬車疾行而過,恨恨說道:“二師伯,你怎麼這麼簡單就放他走了啊?明明白鸞玉佩就在他的身上啊!你不是都感應到了嗎?”
“只可智取,不可強求啊!”
清靜散人搖了搖頭,看了眼背後的青鸞殿眾,神態莫名:“如果貧道所料不錯的話,他要處理的事情和承鋒他們有關,咱們這就過去,討回白鸞玉佩,不是難事。”
說罷,清靜散人便率先離去,紅鸞兒看著他的身影,暗自冷哼一聲,她哪裡不知道清靜散人的真正目的?
……
攬風醉月樓關門大吉,可這樓裡卻越發熱鬧起來,沒有了皮肉生意,鶯鶯燕燕相處的時間便多了起來,尤其是她們的主修從打聽情報變為精研劍陣,因而談論也從幽州上層的各種八卦密談,變為了武功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