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新連連喊道:“武幽王,你自知理虧,便想動手?你簡直是目無王法!我鮑新要向刺史大人告你!”
段平生擺擺手:“將這滿口胡言的家夥丟出去,順便打爛他的嘴巴。”
見得段平生這麼不合常理的出招,呂三思心頭微怒,卻是難以阻止,跟著鮑新前來的幾個打手,都是廣進賭坊的看場,他們的實力哪裡比得上五重樓的賈龍陽?只能眼睜睜看著鮑新被一巴掌扇碎了牙齒,像一塊破布般丟到了房門之外。
呂三思心中有怒:“王爺,鮑老闆只是理論幾句,你就縱容下人出手傷人?”
“顧昊顧大人還沒有來呢,他就出口成髒,該打!”
段平生淡淡說道,壓根沒有在乎呂三思的身份,也沒有在意那鮑新就是呂三思的一條狗。
呂三思有心理論,但他看到段平生的模樣,卻也知道自己難以將之說服,他不禁回想起李長風的樣子,自己弱勢之時,難以對其指教分毫,自己得勢之後,卻仍舊沒辦法佔得便宜。
在李長風倒臺之後,呂三思在幽州官場上混的是風生水起,哪怕顧昊都沒有給他過使臉色,反倒是讓方才起勢的段平生弄得他有些束手無策。
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你們武王一脈啊!
分明做的是無理之事,卻偏偏能佔據有理之位!
呂三思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沒有將隨從帶來,但他更清楚,武王一脈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單單深藏於王府中的那位趙老供奉,就只能讓他無可奈何。
昔年李長風最可怕的地方,在於那支戰無不勝的武王軍,還在於那些層出不窮的武林高手啊!
幸虧青鸞殿如今與武王府貌合神離,否則,他今天估計連饋舍堂的大門都進不了。
之後的時間,便是在等待中悄悄流逝。
一波波問詢之人風風火火的殺上門來,卻都被段平生用武力鎮壓下去,期間也出了幾個類似鮑新的倒黴蛋,直接被賈龍陽打了出去。
漸漸地,饋舍堂中站滿了怒氣沖沖的幽州權貴,他們都等著顧昊前來,主持公道。
呂三思靜靜的等候在座位之上,但凡到場之人,每一個都不時不時檢視他的面色,他們看到呂三思這般沉得住氣,心中也更加有底氣,紛紛斜視坐在主位的段平生,暗地裡冷笑不止。
這些人大都在五年前的那場幽州動蕩中獲利,他們也曾經像這般,目視李長風被押金囚車。
“武王一脈果真都是無法無天的主,明明知道那位將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還這麼不知消停!”
堂中有人竊竊私語。
“是啊,要是讓李長林知道了這件事,估計會立刻從邊關殺回來!”
“殺回來又能如何?當年他救不了李長風,難道還能留下李江南?”
“說的是啊,只要等顧大人前來,他武幽王還敢動手?”
“哼!放心吧,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
“說的是啊!”
段平生並未理會堂中的嗡嗡作響,反倒是有閑心思修習化神內功點星訣,直到堂外傳來一聲叫喊,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刺史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