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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林一個細節:“探險隊其中有一個是外國人,他真的是探險家嗎?”
趙佗說:“看起來像,說實話,四人中只有那個外國人看起來像個探險家,四十來歲,大鬍子,戴著帽子,腳下穿著皮靴,身上是一件防雨布的衣服,除了兩名當地僱傭的挑夫和向導,剩下的一個年輕男人也不像探險家,看起來更像是外國人在中國請的一個翻譯,四個人的情況,基本就是這樣子。”
馬林一邊整理思路一邊說:“探險隊一共四個男人,一個外國人探險家,一個中國翻譯,兩個當地挑夫……那麼這個外國人探險家去雲南的目的是什麼,這你知道嗎?”
趙佗搖搖頭:“我沒問。”
馬林又說:“那個外國探險家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國家的你也沒問嗎?”
趙佗嘆口氣:“沒有,當時我的心都擱在許老師的身上,哪有時間問東問西,不過你們可以聯系帶我們出山的搜救隊,我想那些人應該會給外國探險家做出入境的記錄,起碼比我瞭解一些。”
馬林說:“我們會聯系雲南方面的警力協助我們調查,不過,你再仔細想一想,別的還有什麼其他的細節嗎?”
趙佗閉上眼睛回憶著,然後他睜開眼睛,不是很肯定地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個細節或者是一種錯覺……”
馬林安慰並鼓勵說道:“沒關系,你不要有所顧慮,想到任何可疑的細節都可以講出來,警方有能力去辨別真偽。”
趙佗注視著前方,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說道:“是一種味道,一種腐爛變質的味道,但是並不是完全腐爛到發臭的味道,我這樣去形容你們大概理解不了,就是一種不太強烈的一種臭味,從兩個當地人的身上散發出來,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從他們背後揹著的東西裡面散發出來……”
馬林覺得這是一個意外得到的細節,他立刻追問:“兩個當地人背後背的是什麼,難道不僅僅是旅行揹包?”
趙佗比劃著雙手,比劃出來的形狀很像一個籃子,他說:“就是那麼大的一個用樹枝藤曼還有樹葉編織出的一個揹筐,看那揹筐編制的手法應該是當地人獨有的一種手藝活,兩個當地人背後都揹著一個那樣的揹筐,看起來是新編成不久的,筐上面覆蓋了很多樹葉,葉子也是綠色的,因為那兩個揹筐不是特別大,當時並沒有人去留心,不過,當那兩個人走過我身邊時,的的確確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與人體發出的汗臭味不同。”
馬林點點頭說:“這個細節我記住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許伯未後來住進了精神病院,我很好奇,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趙佗解釋說:“剛剛從雲南考古回來後,許老師就開始精神恍惚,但當時住的是普通的醫院,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治療之後,許老師的病情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改善,甚至他的自理能力都有問題,因為許老師沒有家屬,無奈,考協的有關人員聯絡了幾家精神病院,因為許老師的家在z省,後來,許老師就住進了省城那傢俬立的精神病院,精神病院有很多醫生和護士照顧,所以我也很少到那裡去看望他了,畢竟現在我接替了許老師的很多工作,非常忙,也脫不開身,唉,不過有時候想一想,我真的很對不起許老師。”
……
9月9日,8點30分,津海市公安局辦公室。
昨天下午與趙佗分手後,馬林與李健武搭乘最近一班飛機回到了津海市,今天上午,在辦公室內,馬林組織召開了一次小型的案件討論會。
會上,馬林和李健武分別介紹了一些案件的最新線索,最後,李健武對鄭超吩咐說,讓他聯系雲南的警方,協助查詢五年前負責高黎貢山搜救的工作人員,從而找出那名外國探險家的真實身份和下落。
隨後,鄭超告訴李健武和馬林,他說老院長附近道路的攝像頭拍到了一輛黑色的豪華車的影象,不過沒有拍到車子行兇的過程,然而車牌與此車不符,很可能是偷來的車牌或者安裝了仿造的假車牌。
雖然拍攝到了車子的影象,但也不能證明什麼,似乎並沒有多少值得利用的線索,於是馬林想起了電腦專家破解的那些錄音檔案,鄭超與電腦部門聯系後,電腦專家稱,昨夜通宵已經破解了所有密碼檔案,這一訊息值得振奮,李健武立刻命人去機房取那些錄音檔案。
連線好了播放裝置之後,音箱裡再次傳出那個有些蒼老的男人聲音,雖然上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與現在相隔的時間並不太久,但此刻再聽,卻令在場的人感到一種很長久的時間跨度。
……
今天是2011年5月5日。
我從5月1日停止服用藥物到今天已經五天時間了,說實話,雖然斷藥五天,我的身體並沒有感覺到有哪裡難受,我的精神也很好,總的來說,我的身體與之前並無兩樣。
我仍然能每天見到護士小姐,但是湯醫生卻經常外出不在,禿頂的外國人也走了,更多的時間只有我和護士小姐兩個人生活在這棟小樓裡。
護士小姐對我依舊十分照顧,為我精心準備好早中晚三餐,但是沒有湯醫生的允許,她不再帶我出去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每天看著她在我身邊走過來走過去地忙碌著,我的心裡就很愉悅很踏實,我也說不清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恍惚,對,就是恍恍惚惚的感覺,因為幸福來得太不真實,所以我每天看著那麼美麗的女性在我身邊活動,就像做夢一樣,很恍惚很不真實,說清楚些,我是擔心,擔心這樣的日子會結束,擔心她會離我而去,唉,我這個老頭子還能擔心什麼?
……
今天是2011年5月6日。
恍惚中幾天就那麼過去了,湯醫生還沒有回來,小洋樓依舊只有我和護士小姐兩個人。有時候我會躲在廁所裡,用手摸著自己的臉,也許我臉的皺紋還沒有增加,停止服藥之後,我沒感覺出什麼顯著的惡化。
湯醫生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如果一旦停止服藥,人的身體也會迅速衰老下去,雖然停藥,但是我並沒有覺得什麼,難道是停藥時間太短的原因?
今天下午,我坐在沙發上讀報紙,我看見護士小姐蹲在地上洗衣服,她的額頭汗津津的,有一縷長發垂了下來,那樣子真的好漂亮……
我……我怎麼會說這個……真……真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