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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可以起到這麼大的力量嗎?!”
陳進不能完全相信,他看著馬林和蕭雅婷,又問:“怎麼聽起來那個實驗更像是一個巫術表演呢?!”
“你說得對,自古以來,巫術原本就是一種被扭曲了的心理暗示術,很多巫術就是巫師透過儀式或者咒語來營造特定的氣氛去影響他人,從而達到事情的預期變化,但前提是,受試者必須對巫術或者巫師的能力達到絕對的信任,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效果。”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老吳笑著說,“就是這意思吧?”
“可以這麼說,要使得心理暗示發揮作用,必須要令受試者足夠的相信,過於相信一件事件了,那就叫做迷信,巫師也就是用迷信這種方法去治療患有疾病的人。但要想真的在病人身上産生療效,那麼還需要三點補充:第一,巫師相信自己技術的療效;第二,病人相信巫師的威力和法術;第三,巫師和病人共同體的信念和期望。只有多種條件吻合了,才有可能發揮作用和療效,就比如說剛才舉的那個例子,其餘的志願者完全相信教授會用燒紅的指環去燙他們的胳膊,所以才導致第二個志願者真的被灼傷了,而第一個人雖然也表現出了強烈的痛苦感,可那人知道教授是在騙他們,所以暗示就無法在其身上真的産生效果。”
“我好像是明白了,”陳進摸著頭,把案例與雷剛的案件結合起來思索,而後他說,“馬警官的意思是,之所以雷總的朋友會一個個相繼死去,那是因為受到了同一種暗示的結果,這說明那些人的死並不是因為招惹了島上的惡魔,而是被什麼人給暗示了?!”
“對,我認為是一種心理暗示的結果。”馬林點點頭,“因為人的心理之複雜、情感之豐富有時實在難以簡單分析。當人們在觀看電視劇時,明明知道故事都是編劇編造的,被演員演出來的,是虛構的,全是假的,但人們還是常常被感動,為之扼腕、為之緊張、或流淚、或咬牙切齒,更有甚者心髒病發作。由此可見,在某種模擬真實地狀態下,即便明知其假,人的心境情感也會被喚起、被牽動,於是,其影響客體的功能就實現了,從而達到心理甚至身體上的創傷……”
“等一下,”陳進實在是等不及,他打斷馬林對心理暗示的講解,此刻他更關心一個新問題,於是問,“問題是,是什麼人對雷總以及雷總的朋友做出了心理暗示呢?”
“是啊,難道這島上還住著其他什麼懂得心理暗示的人?”蕭雅婷也疑惑起來。
“這一點我還沒能搞清楚,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解釋清楚,我們還是把問題回到案件本身,”馬林把一直握在手裡的紙交給陳進,“你們仔細讀一讀這紙條上面寫著的文字,這些文字雖然短小,但涵蓋了諸多內容……”
紙上的內容蕭雅婷和陳進早上的時候都看過,但並沒有太過在意。
僅從表面看,那樣的字型很像是一個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因為手抖的緣故,每個字都斷斷續續的,尤其到了最後幾個字,筆畫就更加抖動了,當時的寫字的人很可能已經體如篩糠了。
蕭雅婷用很慢的語速低聲念出那些字:“……他把她殺了,在夢裡掐死了自己的新娘……它就在我們這島上,就在別墅裡,就在我們周圍……它要報複了,因為是我們把它從貝殼城堡裡面放出來的……所以,我們逃不掉的,我也活不成,一個個都得……死!!!”
“或許你們還沒有體會到這些話的重要,現在讓我來給你們逐一地分析每一句話的含義,”馬林進一步解釋,“‘他把她殺了’這說明在六人之中,是一個男人殺了一個女人,僅看前半句,我們猜不出‘他’和‘她’到底是誰,但接下來的後半句寫著‘新娘’兩個字,假如寫字的人只是恐懼而沒有精神錯亂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文字,這就很容易猜測出‘他’和‘她’這兩個人,就是‘雷剛’和‘他的新婚妻子’對不對?”
“嗯,這一點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可是……”蕭雅婷指著後半句問,“‘在夢裡掐死’這半句的字首根本就不像是個思維正常的人寫的,在夢裡又怎麼能殺人呢?更不可理解的是,雷剛的新娘真的死在了床上?”
“新娘的屍體確實死在床上,我還記得相當清楚,”陳進說,“從屍體呈現出的死狀看,雖然我不太懂刑偵那一套,但是新娘翻著白眼看起來真的很像是被人活活卡住脖子勒死的,如果真的是雷總殺了新娘,這怎麼可能,他們那麼相愛,才剛剛結婚啊!”
“做夢是不能夠殺人的,”馬林說,“不過也不是絕對的,夢境裡雖然不能殺人,可誰又能保證雷剛不是在夢遊?”
“你是雷剛的助理,他有沒有夢遊的習慣呢?”蕭雅婷問陳進。
“不不不,雷總沒有夢遊的習慣,我從未聽說過?”陳進回答。
“以前沒有,誰又能保證到了這個島不會夢遊?”馬林的口氣很古怪。
“前輩,你是說雷剛來到這個島上之後,性情大變,他夢遊掐死自己的新婚妻子,而這樣的行為是受到了某個人別有用心的暗示後的結果?”蕭雅婷很聰明。
“暗示的事情先不說,咱們再來分析下面的句子,”馬林故意錯開話題,他習慣於先避開那些暫時解不開的問題,“‘它就在我們這島上,就在別墅裡,就在我們周圍’這半句話中的頭一個字用了‘它’,而不是‘他’或‘她’?我想這個‘它’並不是一個人……”
“那會是什麼?”陳進立刻問。
“我也不清楚,‘在島上、在別墅、在周圍’這些話聽起來好像都是為了形容‘它’的對不對,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它’不像是某一個人而更像是……”
“更像是什麼?”蕭雅婷問出這句話之後她又似乎明白了什麼,又說,“那個‘它’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就好像是我們聽見過的那種奇怪的聲音……”
“難道就是那種聲音導致雷總和他的朋友們精神分裂相互殘殺的?!”陳進大吃一驚。
“我覺得應該不是,因為那種聲音我們都聽過,而且兩次了,我們並沒有失控或者做出什麼來啊。”馬林試圖盡可能降低大夥的恐怖心理。
“可老吳昏倒了又怎麼解釋?”蕭雅婷抓住這個疑問不放。
眾人說到這裡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老吳身上,老吳擺著手說:“我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昏倒沒準只是一個意外,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也沒聽見!!!”
“之所以我認為不是那聲音搞得鬼還有另一個原因,”馬林接著說,“你們看後面那句話,‘它要報複了,因為是我們把它從貝殼城堡裡面放出來的’這句話中提到了貝殼城堡,‘它’從貝殼城堡裡放出來,貝殼城堡裡面不能藏著聲音,那聲音似乎與貝殼城堡關系不大。”
“從貝殼城堡裡放出來的……我的天!會不會是……”陳進吞嚥著口水,“你們說,我會不會也要受到詛咒了!?”
“你說過,雷剛並不知道幹屍的事情?”馬林加重語氣問陳進,“你確定雷剛毫不知情嗎?”
“我確定,假如雷總知道他送給新娘的禮物裡面藏著一具幹屍,你覺得他還會跑到這鬼地方渡蜜月嗎?!”陳進肯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