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爹看了眼爹，還是低著頭，一動不動，沒覺得不對，對著媳婦罵了句。
“你過去看一眼吧！”
祥子娘被他瞪的害怕，沒敢再多說，扔下一句，顛顛的回屋。
“給我塊肉，回家給孩子吃。”
鄰居老李婆子端著碗來找她，祥子娘為難的回頭，見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殺了一頭豬，祥子爹只允許做一角肉，其他的都放在地窖裡，打算烤油，夠一年吃的。
他都吩咐過了，不允許多給任何人一塊肉。
“對不住啊！沒肉了。”
她只得撒謊，李嬸不高興了，沖著碗架子裡努努嘴，意思她都看到了，就別藏著了。
“那是給老爺子留的。”
祥子娘也有些不高興，都來吃大戶了？吃不了還想兜著走？
李嬸白了她一眼：“裝大方請客，桌上有幾塊肉？一盤子酸菜，讓我們喝酸菜湯來了？”
這邊吵著，那邊祥子爹突然大聲喊起來：“爹，爹？醒醒。”
這一聲打斷了兩個女人的拌嘴，都朝著飯桌上看過去，見祥子爹抱著老頭，貼在他耳邊大聲喊著。
“公公。”
祥子娘忙跑過去，這邊沒人，李嬸偷偷的跑進廚房，抓了一塊肉放到碗裡，藏在衣襟下，偷偷溜了。
村長披件衣服坐在主桌上喝酒，這桌的肉比每桌都要多，他吃的滿嘴流油，酒也可夠他喝，趕上過年愜意了。
這會兒看到祥子爹拼命搖晃老爺子，他忙過去把手放在老爺子鼻子下。
抬頭看向祥子爹，滿臉悲傷的對他說了句。
“老爺子好像是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