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陸思慧想去部隊，那邊趙晉琛卻是放假回家了，一號像是丟了魂一樣，整天無精打採。
趙晉琛離開部隊，回到靠山屯，看著妹妹還是攤在炕上，媽蒼老的更厲害，背都有些駝，人瘦的風一吹都能倒下。
爸爸的頭發白的沒幾根黑發，眼裡的精銳不見，看著眼神渾濁。
趙晉琛難過的說不出話，幼小的外甥女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
因為媽媽沒有奶，她只能吃米糊，這就更加鬧騰，總像是吃不飽似的，沒事就哭。
媽又要照顧孩子，又得照顧妹妹，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爸，媽，我想退伍，”
趙晉琛再次提出這個問題，趙耀祖上前給了兒子一耳光。
“混賬東西，你是國之棟梁，怎麼可以為了小家，放棄大家？我們不用你管，能應付。”
趙晉琛難過的閉上眼，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他深深的體會到了。
“爸，你和媽一天比一天歲數大了，妹妹這樣，你們能照顧到什麼時候？小弟今年要高考，家裡只剩下你們老兩口，可怎麼辦？”
趙晉琛聲音有些激動，雙眼痛心的看著炕上的妹妹。
她也正在看著自己，眼神陰鷙，像是一個從墓地裡爬出來的女鬼。
“還能怎麼辦？伺候一天是一天，將來我和你.媽走之前，先把她送走。”
趙耀祖看向閨女，不學好，才有今天的下場。
他絕對不會讓她再拖累晉琛和老二。
“爸，那太殘忍了，我想去找找殘聯，看能給找個地方不？”
趙晉琛想把妹妹送走，這樣爸媽能輕松點。
“不行，聽說瘋人院裡總有人死，你妹妹又是個癱子，進去活不了幾天。”
周桂芳哭了，自己的閨女，再拖累人，也捨不得她去死。
可她現在這樣，什麼時候是頭？自己和老伴死了，她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