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有福氣。”
蘇姨正在揪劑子，看著十二號，表揚她對孩子的好。
十二號低頭抿著嘴笑了笑，眼瞼擋住她眼底的神情，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排濃密的扇子，忽閃間擋住她心底的難過。
屋裡在忙著包餃子，沉浸在過年的歡樂中，屋外陸建國帶著東升放鞭炮。
劈哩啪啦，鞭炮聲聲，過年的氛圍十足。
周家的人都沒有想到，這過年祥和的氣氛，馬上就要沾染上火藥味。
“姐，姐，不好了，東升被鞭炮炸傷了。”
陸建國開門沖進屋，聲音都變了腔調。
周百川第一個沖出去，十二號第二個沖出屋，其他人緊跟在身後都跑到屋外。
東升的哭聲蓋住了鞭炮的聲音，孩子捂著眼睛坐在雪地裡哭，順著他的指縫，有血流出來。
“快打電話。”
周百川到底是軍長，遇到事情沒有慌，抱起孫子就往屋裡跑。
十二號傻傻的站在雪地中，還是陸思慧把她拉回屋裡。
周百川在給醫院打電話，東升的哭聲更大了，血順著他手指縫流到新衣服上，看著觸目驚心。
“東升，別哭，別怕，媽媽在這兒。”
十二號哭著把孩子抱在懷裡，東升卻是哭的更厲害了。
陸思慧低聲問弟弟：“怎麼回事？”
“我在一旁沒注意，他點燃了二踢腳，就把自己崩了。”
陸建國嚇得手都涼了，他帶著東升在外面玩，出事他也有責任。
“別哭了，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蘇姨拿來急救箱，陸思慧拿著紗布想給孩子擦擦血，他卻是死活都不鬆手，哭的更嚴重了。
陸思慧想了想，害怕他被崩瞎眼睛，轉身沖進衛生間。
“幫他檢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