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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上午七點半,祁真在自己設定的八個連環鬧鈴聲中起了床。鬧鐘機器人在他的身上又唱又跳,開完了半場演唱會,他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早起的罪魁禍首,是方朔寒即將來公寓做客的同事兼朋友兼大學學長雷蒙。
其實,祁真對方朔寒居然有自己的社交圈這件事,是感到十分驚訝的。剛剛與方朔寒結婚時,他甚至懷疑他是否能和人類進行正常的交流。
畢竟,這個apha看起來高冷沉默,難以交談,而且似乎還附帶有工作狂屬性——能夠二十四個小時連軸轉,長達一週多不回家。
這樣的人大概會是職場上的精英人士,聯盟中的優秀公民,上司眼中的好下屬,下級眼中的好榜樣……
總之,精英到沒朋友,就如同草原上的一匹孤狼,獨自在月下徘徊。
所以,當祁真得知有人由於非工作原因來公寓做客時,對此表示萬分震驚。
甚至還有一點自我懷疑。
祁真本人比較宅,屬於現實生活中的矮子,網路上的巨人。
他在學生時代,交了oega塑膠朋友若幹,但真正能一起聊天吹水,談天說地,到對方家裡做客玩耍的,大概一個也沒有。
這就是他作為一群oega中的beta的孤獨,是他作為一個王者的寂寞。
更何況,他的那些塑膠姐妹們如今大多已經結婚生子,孩子都快幼兒園畢業了,和他也沒什麼話題可聊。
直到祁真也結了婚,他才和那零星幾個姐妹們慢慢聯系起來,用自己的一波八卦,換來人與人之間的關懷,換來那極為珍貴的一點點人間溫情。
可以說很悽慘了。
所以說沒朋友的到底還是他。
祁真抱著這一絲絲的自我懷疑,在這個週末的早晨,在十五分鐘內完成了洗漱吃早飯的極限操作,順便把自己收拾打扮成一個人類。
然後,他開始了漫長的等待,與方朔寒排排坐在沙發上,左手是尷尬,右手是沉默,左手遇見右手,就是一個慢動作。
兩人安靜的等待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和雷蒙約定的時間。
十點鐘,門準時敲響了。
方朔寒起身去開了門,然後一個身材高大長手長腳的apha從公寓過於狹小的門中鑽了進來。
“方,我是不是來晚了?”眼前的apha幾乎滿足了祁真對典型apha的全部想象。將近一米九的個子,身姿挺拔,寬肩窄腰。鳳眼狹長,劍眉欲飛,鼻樑高挺,微卷的黑發齊肩,但又不顯娘氣,下巴上的胡茬還有點性感。
他舉手投足都流露著一種優雅強勢,有一點侵略性,但卻又不失沉穩。彷彿天生就註定是一個上位者,一個領導者,讓人想要去聽從,去追隨。
最重要的是,當他一進門,一種強烈的apha氣息便撲面而來。
a氣十足,a氣沖天,a天a地……就算聞不到apha資訊素的味道,祁真的鼻腔中也彷彿充斥著這強勢的雄性氣息。
我的媽耶,祁真想,失策了失策了。他原本做好了方朔寒的朋友是個和他差不多的高冷精英白領的準備,卻被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人迷住了雙眼。
就算是他粉的那個團長也沒有這個apha好看!
祁真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oega裝久了,如今竟然在對一個apha發花痴,還是當著自己塑膠丈夫的面發花痴。
他剛發現自己的心被眼前apha捕獲了的事實,就開始了對自己的深刻反省。
記住,他是以理智冷靜著稱的beta,他不能傾倒在那群用下半身思考的apha的西裝褲下,他不能輸!
他絕對不能輸!
等他緩過神來,雷蒙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就在他的斜對面,正在和方朔寒愉快的交談。
三個人進行了宛若陌生之間的彬彬有禮的對話,先是恭喜了一波,然後再商業互吹了一波,最後又思考人生了一波,總之對話的內容極其無營養。
祁真的注意力從談話的內容上溜走了,跑到了雷蒙的身上。
雷蒙,名字聽起來很洋氣,但事實卻與這正相反。
他姓雷,學習雷鋒好榜樣的“雷”,名蒙,蒙娜麗莎的微笑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