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挑了挑眉,用極為正常的欣賞目光在阿道夫身上打量了一圈,透明的水珠亞麻色的發梢滑落,順著寬闊的肩膀滑入結實的胸膛,最後沒入被白色浴袍腰間遮擋的神秘而雄偉之處,很騷氣的樣子。華雲輕笑了一聲,他聽到男人開口了,嗓音沉穩而沙啞,卻帶著酸味,“我吃醋了,你說著要跟我約會發展男男朋友關系,卻跟奧德裡奇還有白鶴不清不楚的,你看他們都比看我的多。”
“我不喜歡玫瑰花,尤其是紅玫瑰。”華雲冷聲道。
紅色的玫瑰停留在黑發黑眸少年的指尖,極致的紅與黑白指尖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令人驚豔至極,然而看似冷漠的少年神色卻有著揮之不去的哀傷。
阿道夫心中一悸,他立時道:“對不起。”他本來是想讓他高興的,星級網上約會的教程說要送給最愛的人紅玫瑰。
華雲扔掉了手中的玫瑰,紅色的花枝將白色的手套染上些微紅痕,看上去觸目心驚如同血痕一般。
他的親人都喪生在帝國歷史上記載的被稱為血腥玫瑰的戰役中,他們身上背負著叛國者的罪惡標簽,為所有人唾棄,他面前這個人是劊子手之一。
“沒關系。”黑發黑眸少年的唇角勾出一抹危險又充滿難言美麗的笑容。
根據帝國秘密檔案記載,所有叛國者全軍覆沒,帝國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肅清其一幹黨羽。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他是漏網之魚活了下來,必須想方設法隱藏真實的身份。
秘密檔案中所有的資料證據確鑿,事實充分,看上去他的祖父、父親,小爸爸罪不可恕,人人得而誅之,但是他怎麼可能不心懷芥蒂。
“你今天怎麼穿這樣一身?”阿道夫感覺他的小未婚夫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明明以前和你可愛也很容易害羞很好懂的,尤其是被欺負了就要找老父親的樣子簡直要讓人心都軟化了,像是被欺負狠了可憐兮兮卻偏要豎起所有絨毛防禦的幼崽,“長官與下屬的角色扮演遊戲玩膩了,想要換一個?”
“是啊。”華雲好脾氣地應道,他瞄了阿道夫下面一眼,“沒穿褲子正好,躺下,不要動。”
阿道夫琥珀色的眸子瞬間便為獸類的豎瞳,難以言喻的興奮讓他不能扼制自己,他調笑著道:“你自己動。”
“嗯。”華雲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阿道夫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個毫無自覺的小妖精一眼,完全沒想到少年會這樣主動,他體貼地道:“我會剋制自己不露出原形的,畢竟你第一次適應不了,以後可以增加到兩根。”
“不必憐惜我,我就想要多的,這樣才能滿滿的。”華雲微勾著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慢悠悠地道。
“你確定?”阿道夫猶豫地反問道,他簡直被小未婚突然大轉變的態度弄的受寵若驚,以前連個腳趾頭都小氣地不給他親的人現在如此大膽地撩他,簡直是妖精升級。
“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我要玩就完最刺激的!”華雲直接道。
“好吧,是你自己要求的,注意點別流血了。”阿道夫不放心地囑咐道。
華雲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阿道夫雙腿化為了銀色的蛇尾,華雲抓住了他的尾巴尖,一時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阿道夫感覺心裡就像被小貓用爪子撓了又撓,心癢的難受,然而他又不能直接把人壓倒,剛才說好了的,催促的話有顯的他不夠成熟穩重,他記得他的小爸爸說過,oega都喜歡沉熟穩重又可靠的apha,據說他小爸爸當初就是被他父親的成熟穩重吸引的。
“閉上眼睛。”華雲看了一眼鱗片下蘇醒的兩條小蛇,開口命令道。
阿道夫順從地閉上眼睛,他的小未婚夫真會玩,心裡無聲地感嘆了一句年輕就是好啊!
阿道夫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等的抓肝撓肺想要的動作,被摸到了好高興,忽然感覺到背後發寒,下面一涼,身為軍人長期在槍林彈雨以及生死危險中闖出來的強烈直覺讓他連滾帶爬地翻下病床,狼狽地趴在地上,躲過了危險的一擊。
他沒有對小未婚設防,阿道夫爬起來,驚恐地看到病床上他剛才感到一涼的位置插著一把銀色的手術刀,直接釘入了床板。
他低頭看了一眼,還在,瞬時後怕不已,他定下心神,望向站在床邊穿著潔白醫生袍手裡捏著另一把閃著寒光手術刀的少年,他定下心神後,壓著怒氣問道:“你做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華雲無所謂地道,唇角輕扯冷笑著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在給你割包那個皮?”阿道夫立即不滿地反駁道:“我沒有包那個皮,不信你仔細看,絕對沒有不健康的難言之隱問題,幸福首選!”
“我只是想給你切掉一個。”華雲慢條斯理地將病床上那把手術刀拔了出來。
就算是錯,那些劊子手他一個都不想放過,他微笑著道:“但現在看你的反應,我覺得很有趣,現在想要切兩個。”
他又軟又可愛又容易害羞的小未婚夫不見了,阿道夫意識到這個問題,如罌粟一般既致命的危險又絕對的美麗。
少年長身而立,逆光站著,周身有著一種掌控局面的強勢氣息,歲月沒能再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黑發黑眸的少年看上去青澀美好、含苞待放,卻是長大了,更加的吸引人,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