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被奧德裡奇這句話一點,他後背微涼,方才在精神力攻擊作用下的頭痛未曾散去,他的精神一直緊繃著,他是有秘密,一個不能跟任何人訴說的秘密,包括他的老父親。
華雲面色有些白,他穩了穩心神,低聲開口道,“那皇帝陛下給我長點工資吧,我也是上有老的人。”他想來想去還是這個請求最靠譜,沒什麼是比升職加薪更讓人心裡踏實的了,想一想蒼凜這種褲子都要穿不起的人可以自己産珍珠,再怎麼窮也可以賣珍珠為生什麼的,他就不一樣了,現在的他還是一個在首都星連一個廁所都買不起的人。
“你,”奧德裡奇口中的話語音調帶著些奇怪的調調,“很有意思!”
“那我把沈白衣的一切賞賜給你,反正他人都死了,沈氏放在那裡也是空著。”奧德裡奇極為隨意地道,“哦,我沒記錯的話,王國展覽會也是沈白衣的産業吧!”
“……”華雲,他被錢砸的太快,他本想只是長一點工資,幾百星際幣也好,沒想到皇帝陛下直接扔錢砸了他,他的內心竟然覺得還不賴,這下不愁地方住了。
本來以為奧德裡奇對於林越已經很大方了,相比起沈白衣的沈氏,一塊永恆之愛的紅寶石連沈氏産業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華雲感覺內心有些複雜。
沈白衣剛走甚至連兇殺他的人都沒查出來,他就進去住了人家的宅子佔了他的財産,總感覺不厚道啊!
華雲正思索著,奧德裡奇懶散地出口了,“除了給你,我再也想不出來給任何一個人了,沈白衣倒了,多的是人盯著這邊,他們就像餓狼一樣不滿足於現在想分一杯殘羹冷炙,還有的人想要全盤接收壯大自身的勢力,只有你,小華雲,我最信任你了,而你一無所有。”
“……”華雲,對於一無所有這個詞用的他一點都不想感謝皇帝陛下。
華雲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感覺肚子痛,他面容上顯現些許痛苦之色,飛快地道:“皇帝陛下,我感覺自己要去一下衛生間,若沒有什麼事我先退下了。”
華雲在奧德裡奇面前已經不是第一次用尿遁這一類的藉口,但這一次是真的肚子痛要去一趟衛生間,他想了想昨天晚上本想和白鶴弟弟私奔,拙劣地用了這個藉口,卻被神聖祭司無情地拆穿,沒想到今天真的肚子疼了,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他覺得可能是昨天晚上跟神聖祭司在冰天雪地裡面睡了一夜,沒蓋好他的翅膀涼了肚子。
奧德裡奇深深地看著黑發黑眸的少年,他金色的眸中閃動著讓人看不明白的情緒,一無所有的他只能由他給予一切。
華雲等不及皇帝陛下的回答,跟從前一樣丟下一句話直接溜走,他直接找了最近的一個衛生間,沒有一絲想要解決的意思還是感覺肚子疼。
他腿軟的厲害,肚子疼的走每一步都顯的極為艱難,他量力而行,朝白鶴那個人少的院子走去,一屁股坐在雪地裡,院子裡養在大水缸裡的幾朵白蓮花已經枯萎了,他之前送白鶴的兩只仙鶴也不見蹤影,冷清寂靜沒有一絲的聲音。
華雲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就像女孩子來了大姨媽一樣姨媽痛,他曾經見過福利院裡面有年紀大一點被送過來時間更早的姐姐姨媽痛,痛的死去活來那種,他那時還小不懂為什麼,後來才明白,好像是要喝紅糖水吃紅棗,他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囧雷囧雷的,頓時打住了。
華雲有氣無力地對自己的辣雞系統道:“叫欒修過來一趟,就說我要死了。”
他癱在地上感覺這種肚子痛好像比被開花難以啟齒的地方血流成河還要挑戰人的神經,他已經迷迷糊糊地在想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欒修來的很快,當他看到躺在白鶴王子殿下院子裡的雪地上的少年,心揪成一團,口只怪你責備道:“怎麼躺地下!”
男人趕緊上前將少年抱在懷裡,將他冰冷的雙手按入自己的領口捂熱,關切又召集恨不得以身代受地道:“怎麼出了這麼多的冷汗,哪裡疼?”
“肚子疼。”華雲哼哼著,眼皮都沒力氣抬一下。
“想不想去衛生間或者想吐。”欒修仔細地詢問道。
華雲疼地有些煩躁,有氣無力地道:“我要是想的話,你還能站在這嗎?”
欒修的手上覆蓋著一層聖光接近少年的腹部,然而卻被排斥的力量猛地震開,完全無法接近。
欒修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的很,一想到那個可能讓他氣的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