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都有用,你冷了我給你暖心,你熱了我給你降溫。”欒修溫柔地道。
華雲揣著懷裡的小太陽,拿人手軟,他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出聲。
“困了的話,就眯一會,皇帝陛下出來要召見你時我叫你。”欒修摸了摸少年黑色的發頂。
被黑暗擁抱著彷彿陷入了柔軟而香甜的夢境,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如此心大,不一會就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是被耳邊煩人的聲音吵醒的,他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毛茸茸的雪白翅膀,他一時有些懵,搞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他的回應斷在昨晚等待皇帝陛下盡興的時候,全身被捂的暖烘烘的,頭頂上方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寶貝,該起床了,皇帝陛下都在裡面穿褲子了。”
華雲頓時大驚,但是他卻沒翻動身,“我怎麼和你綁一起了?”
欒修紫色的眸子盯了早上看起來特別可愛似乎有些迷糊的小配偶,輕笑一聲,“不是綁一起了,是你腳丫子冷,塞到我的翅膀裡面還不夠,非要跟我穿一條褲子,往我褲子裡面塞。”
華雲頓時不服氣,沒過腦子地道:“你怎麼可能有褲子!”他說完這句話後,感受到了褲子布料的存在,為什麼他聖子的神袍都不帶褲子的,他感受到了深深地欺騙,“為什麼你作為祭司的衣服有褲子,我的就沒有!”
欒修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因為我是祭司,你是聖子,這麼快就完事了,皇帝陛下一定是腎虛,我若不是在掉毛面臨成年蛻變,你今天早上別想起床。”
“你這才是腎虛,腎虛是病得治!”華雲冷淡地扔給他滾了一晚上翅膀的年輕蟲族這句話,他快速地爬了起來,皇帝陛下這樣驍勇什麼的怎麼還是腎虛。
欒修收起身後寬大的白色羽翼,黑暗凝成的床被天邊的光明驅散於無形。
“頭發亂了。”欒修貼心地上前將因為沒睡醒有些呆滯的少年頭發整理整齊。
奧德裡奇只是簡單地穿著了一下,厚重奢華的毛皮披風被他扔在了屋裡,推開門,眼角眉梢帶著慵懶的饕足勁頭,“早啊,我的神聖祭司,還有小華雲。”
“陛下早安。”華雲和神聖祭司同時向奧德裡奇行禮道。
“昨晚聽了一夜,怎麼樣?”奧德裡奇饒有興趣地問道。
華雲只有一個字困,他沒聽完這樣的牆角就睡著了,他還沒說話,便聽到神聖祭司用贊美神明一般的聲音道;“陛下當真是神勇!”
華雲從心底裡鄙視欒修,有本事將剛才那句腎虛的話再當事人面前說出來。
“一起用早飯吧。”奧德裡奇邀請道,他帶著身後的兩人朝他獨居常用的起居室走去,方進入那座建築的大廳,他聞了聞自己的袖口,皺了皺眉頭,“髒了,都燒了。”
奧德裡奇毫不避諱地將身上髒了的衣服脫下來。
欒修沉默地低下了頭。
奧德裡奇剛把外衣扔掉踩在腳底下,穿著一襲墨綠色軍裝的阿道夫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室內的三人,朝奧德裡奇稟報道:“陛下,沈白衣死了。”
華雲聽到這個令人不敢置信的訊息,心中巨震。
“哦。”奧德裡奇隨意地應道,該做什麼做什麼,他走向大廳後面的內廳。
“真的嗎?”華雲向阿道夫確認這個訊息,其實他心中明白阿道夫不可能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說喜歡他送了他一場鏡花水月態度是比平時稍顯怪異的人就這樣沒了。
“是的。”阿道夫看了情緒有些反常的華雲一眼不太高興地應道,“昨晚的婚禮他就沒有出現,被迫中止和取消,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發現他的屍首,只有一個腦袋,身體沒找到,但任何人失去了頭顱都不可能活下來,經過基因核驗檢查是他本人無誤,只是他死時卻是笑著的。”
華雲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平息內心受到沖擊的情緒,他冷靜下來問道:“白鶴呢?”
“王子殿下他沒事,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現在有oega專門的心理疏導醫生陪他。”阿道夫如實回答道,突然感覺心裡酸溜溜的。
“是誰殺了沈白衣?”華雲語氣不太好地問道,他捏緊了手指。
“目前不清楚,還未查明。”阿道夫沉吟著道,“不過他的頭顱旁留有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啃食聲音,他可能是被吃掉的。”
奧德裡奇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他理了理自己鑲嵌著昂貴寶石的袖口,“聽說小華雲你和沈白衣,關系很好,他的事情就教給你去查吧,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地殺了我們的王爵大人呢!”
金發金眸的男人蒼白的臉上綻開的笑容有些陰鬱與詭異。
華雲盯著奧德裡奇看了一眼,這樣的笑容讓人看上去怎麼看怎麼像是喪病的犯罪嫌疑人啊,但是皇帝陛下向來如此。
“我倒是一如既往地討厭他呢,聽到他死了我很開心,小華雲。”奧德裡奇毫不避諱地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