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華雲抿了抿唇,冷聲道。
“咳咳。”宮沉緩過來一些,目光有些奇異,有被少年語出驚人的話給驚的怔愣住,他咳的平緩了些許,用手帕優雅地抹去唇角的血跡,喘著氣道:“好,不嫁。”
宮沉失笑道:“我怎麼可能捨得你嫁給別人,剛才那是氣話,只是想確定一些東西。”他的小oega不留給自己難道還會留給別人嗎?
華雲打消了將老父親打暈趁機離家出走的危險念頭。
“你的病?”華雲還是將自己月不去想越擔憂的話別扭地問了出來。
“神聖祭司嚇唬你的,傻雲雲,我沒事,不過是些老毛病,雲雲多給我交點水就好了。”宮沉極為輕松地道。
華雲看著他不正經的老父親,反手就是一個奶瓶,拔開奶嘴就給老父親從頭頂澆了一身,男人容顏俊美,乳白色的液體從蒼白細膩的肌膚上滑落,顯的極為性感誘人,讓人很有食慾,給人視覺以極大的沖擊,華雲瞳孔微縮,他掩飾住自己想去舔一口的不自在,面無表情地問道:“夠嗎?”
宮沉舔了舔唇瓣上的奶液,唇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小家夥被他寵的氣性都大了,嬌氣多了,只是撩了幾句小奶貓的爪子就不安分了。
“不夠,我想要雲雲身上的,先欠著。”宮沉湊過去,與少年鼻尖相抵,以曖昧的聲音意味深長地道。
男人起身進了衛生間去洗身上小家夥故意給他農上的一身奶漬,華雲臉上有些燙,應該是本來就很燙,被人咬了脖子後總是會高燒不退成為廢人好幾天,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心底的躁動情緒。
這一回老管家回來的很快,敲門聲響起後,老管家提醒道:“家主,神聖祭司大人來了。”
“讓他滾出去!”華雲平白地有些惱怒,或許是因為老管家傳來的那句無藥可救的話,更深層次的或許是對羽毛翅膀的遷怒。
然而他話音剛落下,臥室門便被推開了,穿著白袍的神聖祭司站在門外,銀發披散在肩頭,面容被聖光籠罩,他微笑道:“聖子真是無情呢。”
華雲沉著臉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說我父親已經沒救了?”
神聖祭司的笑容看起來寧靜而美好,帶著光明的和善美,卻又給人一股不真實的距離感,他張口正待說話,衛生間的門被開啟,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的男人站在門口,用冷淡的嗓音道:“神聖祭司終於不忙了?”
“岳父找我商談婚事,隨時都有時間。”神聖祭司聲音平緩地道。
宮沉嗤笑一聲,“神聖祭司未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你也不能觸犯神職人員的禁忌。”
“我可以不做神聖祭司,這點名頭我還是捨得的。”神聖祭司向來是沉靜平和、無欲無求的,他第一次在人前急切且毫不掩飾地表達出自己的yu望訴求。
“你能行嗎?”宮沉卻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他嗤笑了一聲。
“你能行嗎?”神聖祭司毫不畏懼地反諷了回去,平和的嗓音中多了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情緒。
宮沉咳了幾聲,他指尖捏著一根雪白的羽毛,目光凝在神聖祭司根本看不出面容的臉上,“打一架。”
“好。”神聖祭司從容地應道,讓人從他的身上看不出情緒,他的嗓音染上些許的輕快與戲謔,“為apha的尊嚴而戰。”
apha之間向來以幹一架來解決問題,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轉身離開,華雲坐在床頭,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輕輕喚了一聲,“修。”
白色的背影極為自然地回頭。
華雲臉色難看的要死,他抓著被單的手指捏的指骨青白,憤怒在他的血液裡燃燒,還有難堪在胸腔中沉甸甸的。
少年明媚的容顏有如被冰封,神聖祭司身形一僵,他扯了扯嘴角,用極其自然的語氣道:“你叫我的弟弟?”
不知道應該是松一口氣還是拽緊了心,神聖祭司有一個長相一模一樣,氣質卻南轅北轍的胞弟,欒修確實也可以親暱地簡稱為修呢,華雲追問道:“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