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回到甲板上是,華雲跟沈白衣道謝並說了離開的事情。
臨走下船時,他忽的腳步頓住,對溫潤如水的男人道:“你說的那件事我會考慮。”沈白衣之前說的那件合作的事情就真的只像是隨口提起來的一般,他並未催促,之後再沒有提起,就連華雲差點都忘了,他給人的感覺極好,就像值得結交的君子一般。
“你怎麼在光明河上,和艾森先生在一起,還會落水。”華雲出聲詢問道。
“你怎麼也在河上,還和沈白衣在一起?”蒼凜沉著臉質問道,他的公主還和一個男apha一起坐船遊湖。
華雲不太喜歡這種質問的語氣,他下巴微揚,淡淡地道:“那是我的事情,似乎沒有義務向你彙報吧。”
蒼凜默默地斂下眸子,他的小奶貓公主不耐煩的炸毛了,作為寬容又大度的apha應該哄才對,頓時他軟下了有些冷的聲音,“我在工廠裡做工,是艾森先生來工廠與工廠管理層商談初步合同時,把我帶走讓我作陪的。”
蒼凜完全將這樣一枚好大的黑鍋扣給了他的下屬,開著穿遊河的艾森頓時背後發寒,打了一個大噴嚏,神經兮兮地念叨著,“但願不要被老大唸叨上。”
蒼凜又再接再厲地解釋了上次華雲會在廁所撞見他和艾森兩人從同一個隔間出來的問題,他有些猶豫演技上線地道:“上次上廁所也是他強迫我的,我顧慮到可能會對你們的合作留下不好的印象,在我的堅決反抗下他也沒佔到便宜,所以就沒有提。”
華雲看著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樣的阿淩,頓時火起,怒道:“難道他就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嗎?竟然敢動我的人,那就要付出代價!”
蒼凜眯了眯眼,他眸底暗藏著興奮的情緒,小未婚夫承認自己是他的人,這樣的話離做羞羞的事情還遠嗎?
“等等,艾森去工廠不是去簽訂合同的,而是商談合同初步執行的事情是嗎?”華雲忽然注意到阿淩話中的關鍵點。
“是的。”阿淩看似小心翼翼地回道,卻在少年都沒注意的時候,將整個人都滿足地圈進了懷裡。
“我們趕快回去。”華雲陡然沉下臉冷聲道,直接將抱著他的人推進了自己突然放出來的小黃鴨嬰兒車。
等降落在宮家老宅的草地上,老管家早已恭敬地站在一旁,“少主。”將幹毛巾遞過來。
“那批買家身份不明的合同已經簽了,是誰簽的?”華雲沒有接毛巾,當著阿淩的面直接冷聲審問道,他淩厲的目光直逼那個兩鬢蒼白的老者。
明明那份合同已經被他放置在一旁考慮,況且發生了阿淩身上這樣的事情,作為宮家的少主,與艾森那樣的簽合同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華雲氣憤至極,他沒有簽,那隻可能是有知情者背叛。
“是家主簽的。”老管家不卑不亢地道。
“不可能!”華雲一口否決道,他在回來的路上想了很多,甚至是背叛的人選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被限制與外界接觸和交流,被留在皇宮禁足的老父親,他怎麼可能有機會。
老管家看了一眼華雲身後那個少年並未再多說,華雲壓制下心裡翻湧的不平靜的情緒,對阿淩柔和下聲音匆匆道:“你回去洗澡吧。”
只剩下華雲自己和老管家時,彷彿方才出現不敢置信與驚訝神色的人不是他一般,華雲平靜地開口,“你說吧。”
“少主您上午去了一趟皇宮,一定是去見家主了,我將您換下來的衣服送去洗滌時,在衣服上找到了一片葉子,蓋著象徵著宮家家主的彼岸花紋章,上面有家主的指示。”老管家有條不紊地開口解釋道。
華雲沉默了半晌,他想了很多或許又什麼都沒想,“我知道了。”
“少主。”老管家看著顯得有些沮喪的少年想說些什麼。
“我沒事。”華雲上樓的腳步沒停,他擺手示意道,沒讓老管家多說。
頭發被雨淋的還有些濕,他幹脆走進臥室沖了一個澡,閉著眼睛,任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流下。
少年有一副秀麗的軀體,透明的水珠貪婪地流連在那奶白色無一絲瑕疵的肌膚上,如一朵盛開的純白花朵,一點點漫上妖冶的紅色,端的是無雙的姝麗絕色。
華雲猛地關了水,草草地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睡袍披在身上,肌膚和頭發上的水珠未幹,他直接撥通了老父親的通訊。
據說關禁閉的人被隔絕了所有的訊號,就算有系統終端存在也無法聯絡到外界,華雲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通訊字啊第一時間被自動接通。
床邊彈出了一個巨大的立體影片,被澆了水後頭上草全都沒了的男人在看到對面的景象時,頓時呼吸一窒,簡直是一種抓的人心裡癢癢的引誘,他的喉頭不自覺地上下滑動。
少年穿著一襲鬆散沒有拉好的黑色寬大睡袍,能明顯看出那件睡袍不是屬於他自己的,身上掛著未幹的水珠,黑色的頭發濕漉漉的,如剛出水的美人魚。
宮沉的嗓音有些低沉,“雲雲又有水給我了是嗎?”
華雲感覺自己純真的內心受到了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