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可憐的oega資訊素抑制劑整個人脫力地昏了過去,軍醫從他的手中將人接過,他的目光仍然沒有離開這個oega少年的身上,眉心微蹙。
站在一邊的阿道夫出聲解釋道,“你不用擔心,他們把他帶回去後會聯系他的家人。”
“嗯。”華雲抬起眼簾看了阿道夫一眼,應了一聲,眼角的餘光瞥到傻愣愣的白鶴時,他頓時心裡咯噔一聲,白鶴不會是嚇傻了吧。
他伸出手在白鶴眼前晃了晃,後者卻沒有反應。
半晌,白鶴才反應過來,哭了起來。
華雲其實也有些被嚇到,在教科書裡被科普過時一回事,親眼所見是一回事,他若是沒有及時趕到阻止,這個oega的下場要不然是被apha們重複地標記結合痛苦死亡,要麼僥幸活下來,自殺或者茍延殘喘,帝國的法律不會對與他結合過的apha有任何制裁,只會要求他們選擇其中一位作為伴侶。
華雲的內心極為複雜,他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apha們背後的oega不好當,他瞬間前所未有地慶幸不已還好自己不是oega,他掏出手絹給白鶴擦了擦像自來水一樣停不住的眼淚,輕聲言語好好哄著,“別哭了,都過去了。”
白鶴哭的眼睛都紅了,他抽噎著道:“我一點都不想當oega,我怕,剛才——”
金發少年受到了驚嚇,說話都說不清了。
“我知道,但是oega更可愛啊!”華雲輕笑著捏了捏白鶴可愛白皙的臉頰,後者瞬時紅了臉,忘了哭泣,他很滿意達到的效果,“可愛的男孩子是被用來保護的,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裡,穿著水晶鞋和公主裙,連一步路都不用走。”
阿淩本來生著悶氣,手指還有點癢,想挖點什麼,尤其是暈著水汽的漂亮眼睛,他忽然聽聞從黑發黑眸少年口中出現的這句,深深地看了華雲一眼,這個樣子是會被日的,華雲後知後覺地注意到阿淩的目光,他被看的莫名。
華雲的目光從阿淩的臉上移到他身上穿著的餐廳保潔員制服上,為他的老鄉找了一份掃廁所工作的元帥大大剛好在場。
華雲揚起一抹有些冷淡的笑容,“元帥大人吃早飯沒有,要不一起上九十層古餐廳吃個飯?”
剛從軍事會議上半途跑出來的元帥面不改色地應道:“好啊。”
當初住在元帥官邸時,他對阿淩有些擔心,是元帥大大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是一份好工作的,華雲笑了笑,他的笑容卻沒有一絲溫度,“元帥大人是不是看不起我,更看不起我的朋友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來往的好,元帥大人我高攀不起。”
當看到阿淩掃廁所的那一刻,華雲在整個人懵了太出乎他的醫療之外無疑是憤怒的,他本以為元帥大大給阿淩找了一份好工作,畢竟阿淩早出晚歸很忙的,但是以他元帥的級別竟然只是給阿淩找了一份掃廁所的工作,他並不是對掃廁所的工作有什麼歧視,而是當初會贊同甚至感謝阿道夫的原因是替阿淩還年輕,有元帥出手的好至少能夠找學一門技術傍身的工作。
高階餐廳的服務員包括掃廁所的無一例外都是長相得體的年輕beta,這是一份青春飯碗,畢竟來古餐廳消費的都是貴族或者不差錢的高官以及商人,年輕漂亮的服務員更為賞心悅目。當初的感謝好似全被狗吃了,華雲現在看到阿道夫那張臉就覺得氣。
“不是的,我只是討厭他而已。”阿道夫用沉穩的聲音極為誠實地承認道,他看向阿淩的目光裡那種厭惡毫不掩飾。他將自己的軍裝外套脫下,給方才將外衣給了那個突然發情的oega的少年披在肩頭上。
華雲直接避開了,他只是在阿道夫軍裝外套肩上的元帥軍章凝了幾眼,他冷淡地道:“我怕給您弄髒了。”
阿道夫臉色不好看,他的小伴侶剛把他用了現在就要扔掉,旁邊那個討厭的掃廁所的beta少年還在旁邊煽風點火,像是吹枕邊風一樣。
元帥大人現在心裡很酸,彷彿幹了一瓶陳醋,他現在想下一場雨,碰巧一道閃電劈在那個裝可憐的少年頭上。
“算了。”阿淩扯了扯華雲的衣袖,“我的拖把和桶還倒在了地上,再不回去經理要扣工資了。”
“我們換一份工作。”華雲拉住了蒼凜的手,他想了想對後者解釋了一句,“你可以到我家名下的産業去工作,你若是肯學的話,可以經過考核上升。”
阿淩唇角綻開一抹劃去所有冷淡以及小心翼翼的笑容,純粹至極,他飛快地湊到少年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你。”
華雲猝不及防地被親了一口,那個少年的唇涼而軟,像冰淇淋似的,他驚訝地回過頭,看到了剛親了他一口看起來十分羞澀的少年,剛剛那一刻他都要以為是蒼凜了,但少年此時如閉月羞花般的羞赧神色不是蒼凜能夠做出來的。
自己的小伴侶當著自己的面對人親了,阿道夫憤怒至極,感覺自己頭上的草狂野生長,任何apha都不會容忍有人當著面給自己帶綠帽子。
因為元帥的憤怒,他雷電系的異能有些失控,整個金蘭廣場的能源受到影響被迫停止運作,他像一個毛頭apha一樣,極為固執地拉過黑發黑眸的少年,在他剛被親過的臉頰重影印了上去,顯示出一種偏執的佔有慾,他的小伴侶不容許任何人染指。
他親了一口後,阿道夫神色略有些古怪,他在少年的臉頰上嘗到了別的oega的味道,酸奶味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雲雲:我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