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走到奧斯頓身邊,將身體小鳥依人似的靠了上去。
奧斯頓有些不耐煩地將林越推開,他現在沒有哄人和調情的心情,他用依然優雅卻冷淡疏離的語氣道:“你走吧,我答應你的自然一點都不會少。”
林越臉色越發難看,眼眶紅的厲害,像是要哭出來似的,但那雙黑色的眸子卻死死地凝在華雲身上,神情兇狠。
林越低低地應了一聲,“嗯。”轉身離開。
華雲心裡一片糾結,他還在生氣,不想理蒼凜,不想跟蒼凜說話,但是蒼凜卻被未婚夫帶了綠帽子,看樣子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一種蒼凜知道後會爆炸的預感。
華雲定下心神,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綠了蒼凜口中曾經的未婚夫,涼涼地道:“去哪呢?這不就是你的帳篷嗎?”奧斯頓的帳篷在他的帳篷不遠處,這一頂搭在靠營地中心位置的帳篷很明顯是林越的。
奧斯頓愣了一下,英俊的面容上綻開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他歉意地道:“是我忘了。”
金發男人轉而態度溫和地對林越道:“昨晚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華雲沒再理在他面前秀夜生活優越感以及給他的好兄弟帶了綠帽子的兩只,他朝營地中央圈出來的訓練場走去,挑戰了一堆人,看的順眼的將人揍成死狗,看不順眼的給血流成河開花。
奧斯頓站在場外,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少年矯健、柔韌的身姿,墨色的長發隨著他漂亮利落的動作在晨風中翻飛,熱汗從白皙、精緻的臉頰滑下,讓人想要一一舔去。明明只是一個beta沒有oega身上瘋狂吸引apha的資訊素,但不知道為何卻將人吸引地移不開眼睛。
臨時訓練場後已經倒了一地的人,華雲將手中最後一個綠色頭發的給開了幾朵向日葵,一看到那頭綠色的頭發,他心情瞬間不太美妙了,簡直就是被人綠了長了滿頭的綠草。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明明我都沒有跟你討論你爸爸的事情了。”蘭德躺在地上哀嚎道,“我現在像寧長情一樣認你做大哥還來得及嗎?”
“你會做什麼?”華雲揍了一堆人後,感覺他內心已經平靜的毫無波瀾。
蘭德想了一下,寧長情當這個墨發黑眸少年的小弟時,他還狠狠地嘲笑了寧長情,身為六大王爵世家的繼承人竟然淪為他人的小跟班,然而寧長情不止沒生氣還驕傲地給他秀了一手爐火純青的炒瓜子技藝。
當時他的心情完全是鄙視,炒瓜子還不如跟班,然而現在的他面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
“大哥熱了的話,我可以當風扇。”蘭德咬牙道,作為堂堂王爵世家繼承人,他也淪落到了今天。
華雲思考了一下,扔下一句,“不錯,挺環保。”
華雲現在已經能夠冷靜的思考,他抹了把清晨在劇烈運動下出的汗,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華雲推開帳篷門看到了坐在地上看上去像是苦惱地在思索什麼事情的蒼凜。
銀灰色頭發的少年抱著自己紫色的魚尾,面無表情地嘎嘣嘎嘣地嚼著冰塊。
“你被未婚夫戴綠帽子了。”華雲直接冷淡地開口道。
蒼凜反應極大地從地上躍起,嘴裡還殘留著沒嚼的冰渣,
他冷聲道:“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華雲沒想到蒼凜對他的未婚夫如此有信心,都把人家家暴了還如此有信心。
華雲瞬間看向蒼凜的目光多了些憐憫,彷彿那頭銀灰色的頭發都變成了綠油油的草。
“你那是什麼眼神!”蒼凜被看的不自在,他用有些別扭的聲音道:“不可能那麼快。”他的公主揍人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看著,從少年出門到揍人中間不過二十分鐘沒有在他眼底,二十分鐘根本不夠。
“昨天晚上。”華雲隱晦地提醒道。
“昨天晚上更不可能了。”蒼凜搖頭肯定地道,昨晚他守在他的小未婚夫身邊寸步未離。
敢給他帶綠帽子的人還沒出生呢!蒼凜唇角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蒼凜想到之前的事情,好聲哄道:“你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該拿這件事情來開玩笑,若是惹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你不會想知道的。”
華雲沒好氣地直接扔下這句話道:“你愛信不信,我今早出門撞見奧斯頓和林越兩人剛過完野生會從一頂帳篷中出來的。”他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卻被蒼凜拉住了手腕。
“隨他去,不要再跟我提林越。”蒼凜冷淡地道。
華雲有些訝異蒼凜的態度,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你沒事吧。”
“我很好。”蒼凜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有些冷的笑容。
他好兄弟的態度實在是太反常了,似乎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華雲也顧不上生氣了,他的工作直接變為安慰被戴綠帽子失戀的蒼,昨晚的事情當然是原諒他。
他口幹舌燥地勸了一大堆,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雲雲之類的,還有他家暴的臭毛病要改以及龜毛的潔癖等等,他勸說的物件一瞬不瞬甚至面上掛著蜜汁笑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我說的你聽進去沒有?”華雲喝了一口水潤嗓子問道。
“不如用你自己來安慰我,把昨晚的事情做完?所有你不喜歡的我都改。”蒼凜用海妖般的聲音循循善誘地微笑道,“除了喜歡你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