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後是山壁,隱隱能聽見水聲,處在整個年級安營紮寨的帳篷堆外圍,卻又並不脫離人群。
“你以前曾經有訓練過?”華雲好奇地問道。
蒼凜抬起眼簾,在視線中看到了一個讓人討厭的身影,金色的短發,藍色的眼眸,他皺了皺眉頭,用平鋪直述的聲音道:“我家以前賣帳篷的。”
華雲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奧斯頓優雅地笑著問道:“我在你們旁邊紮帳篷,不介意吧。”
“很介意。”蒼凜寒聲道,他毫不掩飾對奧斯頓的厭惡。
奧斯頓訕笑了一下,他轉眸望向華雲,笑容依然優雅,並不語。
“你也看到了,我的搭檔不歡迎你。”華雲冷漠地道。
奧頓退了幾步,他搖了搖頭,“真是遺憾,小華雲沒選擇我。”他如藍色大海一般的眸子暈染著如陽光般和煦的笑意。
雖然嘴上說著遺憾,沒有徵得當事人的同意,但他仍然將自己的帳篷紮在了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
金發男人的動作十分優雅,宛如一個挑剔的貴族,雖然是親力親為,但也力求完美。
華雲盯著那處,金發男人猛地轉過頭來,笑容燦爛,“小華雲,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我之前的邀請還有效哦!”
“起來,地上有些涼,不能坐久了。”蒼凜冷著臉將華雲從地上拉起來。
蒼凜摸了摸華雲的屁股。
華雲一驚,瞬間跳開,“你摸我屁股做什麼?”
蒼凜回味了一下那精緻富有彈性的手感,他微微蹙著眉頭,用冷淡的聲音道:“褲子有些潮,是我考慮不周。”
“……”華雲,摸人屁股都摸的這麼理直氣壯,難以反駁。
他開啟帳篷的門,“你先進去。”
帳篷門擋住了金發男人的視線,蒼凜拾起草地上的外套,拍了拍外套上的草屑和灰塵,從頭至尾沒有看奧斯頓一眼。
直到兩個少年的身影都被綠色帳篷遮擋,奧斯頓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輕笑著道:“這次該怎麼玩好呢,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驚喜。”
帳篷內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容納下兩人。
似乎期末的實戰考試更像是一個野外生存測試,揹包裡準備的物資沒有任何電子裝置,都是怎麼古老、人工怎麼來,有繩子、鐵鏟一類的東西。
說實話,華雲第一眼看到揹包裡配備的東西,有一種他們不是參加學校的期末考試,而是去盜墓的錯覺。
蒼凜掏出了毛線和毛線簽盤著腿織毛衣,他發現他的小未婚夫很喜歡看他織毛衣,每當他織毛衣的時候,小未婚夫的目光總是會變的特別的柔和,那雙桃花眼一眨都不眨地認真看著他,瀲灩墨眸水潤潤的,好像他提什麼要求都會被答應一樣。
帳篷內靜靜的,華雲撐著臉看著蒼凜手指靈活地織毛衣,銀灰色頭發的少年手指很漂亮,像是精美的藝術品一般,他手底創造出來的東西更像是藝術品。
不知道為何,華雲腦海中閃過了之前那副畫面,同樣是一雙美麗的手,硬生生地挖出了一對藍寶石,最終從奧斯頓的胸膛上穿胸而過,紅瑪瑙掉落。
兩隻手在記憶中重疊在一起,一樣的修長漂亮,宛如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膚色白皙泛著珠光色澤,華雲突然打住自己細思極恐的想法。
他們是簽訂契約的搭檔,承諾過永不背棄,共享榮耀,這代表著完全的信任,將後背託付的戰友,懷疑、不忠、背叛在這種關系中是大忌。
他的oega好兄弟雖然暴力了一些,但很純良,跟星海之眼那種挖眼狂魔變態完全不一樣。
“你在想什麼?”蒼凜淡淡問道。
“想你。”華雲想也不想地道,他看向蒼凜的目光,眸底多了些東西,但很快恢複如初。
黑發黑眸的少年認真地注視人時會給人一種深情注視的錯覺,彷彿被他所愛著,蒼凜微微別過臉,捏緊了手中的毛衣簽,與其朝夕相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個少年。
“系統終端不是被強制關機無法開啟了,你從哪裡搞出來的毛線和毛線簽?”華雲突然發現不對之處,他們每一個人都不被準許攜帶行李,就連空間儲物裝置都被搜查幹淨,更別說無法啟用的系統終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