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儀呢?”華雲將男人的醫生袍和襯衣粗魯地扯開,冷聲問道。
“沒有,你舔舔就好了。”欒修輕笑著道。
若不是心口有一道細小的傷口,鮮血還慢慢地溢位,無論誰都不會相信這個人的胸膛上被開了一條口子。
舔舔這兩個字讓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他拒絕再給人舔舔,因為根據他舔過的經驗來看,不會發生什麼和諧的事情,華雲轉身要就要走。
欒修坐在椅子上沒動,他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醫者不自醫,我一個人處理不來。”
“抹上修複液,用治療儀照照一下不就好了!”華雲冷淡地道。
欒修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我傷了心,你幹的。”
華雲氣的都要笑了,明明是他自己抓著他的手給自己心口來了一刀,傷了髒腑的話確實是比較嚴重的傷了,一般治療儀只能治療外傷,剛才那一刀好像挺深的。
“找你的神聖祭司哥哥。”華雲道。
欒修沒有說話,他牽著少年的手附在自己的胸膛上,華雲感覺自己的掌心微熱,體內有一股力量被引導,從兩人肌膚相接之處灌入男人的胸膛,聖光驟亮。
在那一刻,原本邪肆的男人在聖光的照耀下顯得頗為聖潔,華雲抽回手,看著男人光潔的胸膛,他狐疑地盯著欒修,“你會神聖祭司的治癒聖光。”
“不會啊。”欒修魔魅紫的眸子裡暈著淺淡的笑意,他頗為無辜地道:“看來雲雲跟我的哥哥學到了點東西,我這個做弟弟的也不應該藏私才對。”
華雲怔住了,神聖祭司根本什麼都沒有教他,給元帥大大治腎的時候倒是為了勸人用了這樣一個藉口,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剛才那股沒來由的力量操控感覺似乎找不到了。
欒修站起身,攏了攏襯衫和外袍,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發頂。
容顏俊美的男人笑的純粹祥和,“雲雲,一定要記得喜歡老師啊!”
那樣的笑容極為蠱惑人心,如同錯覺一般,華雲微怔後,冷淡疏離地道:“等你把病治好了還可以考慮一下。”他伸手將人按回了椅子上,“老師還是好好休息吧!”
少年走後,欒修低低地笑了出來,胸腔震動,本來恢複如初的光潔胸膛再次裂開,鮮血溢位。
“雲雲還是太嫩了,只給做師父的弄了一個花架子出來。”男人手心吞吐著聖潔的光芒,放在少年掌心剛離開的位置,他微笑著道。
男人的聲音輕靈縹緲,容顏聖潔,紫水晶般的眸中蘊含著一貫的悲天憫人之色。
男人上衣敞開的胸膛再次恢複如初,白皙如玉的面板上血跡未幹,順著結實的胸膛滑向腹部。
帝國的軍校生沒有暑假,轉眼間,晉江星便進入了冬季。
晉江星的氣候比較特別,只有兩個季節,春季和冬季,春冬交替,每一個季節都十分長,長達一年,按照帝國的歷法計算,每年十月份交替。
第一場大雪落下,壓彎了小道旁樹木的枝頭,一片冰天雪地,光禿禿的樹枝看起來如冰雕玉砌的月宮桂樹一般。
帝國、軍事學院為了鍛煉學生的品性與忍耐力,並沒有啟用能量罩抵擋嚴寒的氣候,大雪紛飛的冬日裡仍然要求學生穿著制服堅持訓練,這是帝國所有軍校的慣例,軍人必須要適應任何惡劣的環境。
訓練結束後,華雲打了一個噴嚏,他不喜歡冬天,太冷了,還好之前的礦星上白天炎熱,晚上溫度略低,不然像他這種窮人在冰天雪地裡恐怕活不下來。
華雲吸了吸鼻子,感覺有點感冒,小弟寧長情送上一捧熱乎乎的瓜子,還有被異能加熱的溫水,不論如何,華雲感覺這個小弟收的挺值。
寧長情一點都不怕冷,大冬天的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故意用手扇了扇風,他光著膀子別扭地道:“大哥,要不要我抱你一會,抱一會就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