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蒼凜留下這句話,松開了少年,紫色的魚尾再水中輕輕搖曳,猛地紮入深不見底的海水中,看不到身影。
華雲爬上了礁石,還來不及擰幹再次滴水的衣褲,白鶴像是被嚇壞了一樣,邊哭邊跑,不小心摔倒在地,小臉髒兮兮的,爬不起來,只是一個勁的哭。
華雲站在白鶴身前,彎下腰正準備扶起他,狼狽的少年抽噎著下意識地避了避,“不需要你假好心,你不是就喜歡看人哭嗎,越慘越高興!”
華雲的手微頓,他喚了一聲,“白鶴,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白鶴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他看到了那張旖旎、豔麗,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他欣喜若狂,“華雲,是你,太好了!”他不顧形象地擦了擦自己因哭的時間太長而掉下來的鼻涕。
“白鶴,注意你的身份。”奧斯頓在白鶴欲撲到那個黑發墨眸的少年懷中時不悅地提醒道。
明明他喜歡看美人哭泣,白鶴的樣貌不熟,在驚懼的模樣下越發令人心情愉悅,然而此時他卻無心去欣賞,與方才那烏目墨發的少年對比之下顯得寡淡無味。
白鶴的動作頓住了,他勉強地笑了笑,明明臉頰上還帶著沾染著泥土的淚花,他不好意思地道:“我會把你弄髒的。”
金發少年止住了哭泣,他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一面鏡子看到自己的樣子,差點把鏡子摔了。
白鶴匆匆忙忙地躲在樹林後梳洗,卻不敢走遠,他擦幹淨臉紅著臉向華雲請求道:“可以可以站在這裡不要走,我有些害怕。”
華雲望了一眼一望無際的平靜海面,沒有任何身影,他微蹙著眉頭詢問道:“你遇到了什麼,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奧斯頓怎麼不在你身邊?”
華雲睨了一眼站在旁邊高深莫測的男人。
“白鶴膽子小,他想練練膽量,我就隨他了,沒想到小白鶴倒是把自己嚇哭了,嘴裡都開始說胡話了,是我不好答應了你要鍛煉膽量的請求。”奧斯頓笑的優雅,神情無奈。
“是啊。”白鶴只是看了奧斯頓一眼,目光相接,他沉默地垂下眸子,“我去梳洗一下。”
華雲沒理奧斯頓,研究者手中的制式系統終端,他和蒼凜抽到的是五十號,他需要找到九年級的五十號那一隊搭檔。
少年專注的樣子讓移不開眼,纖細的脖頸微彎,露出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奧斯頓神情讓人越發看不透,宮沉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白鶴將身上收拾幹淨,換了一身幹淨休閑的衣服,他猶豫了一下,囁嚅著問道:“你接下來要去那裡?”
華雲坐在方才那塊礁石上,他面朝著大海,“我要等我的搭檔。”
“哦。”白鶴看了一眼奧斯頓,“我陪你一起等。”出乎意料的是奧斯頓竟然沒有反對,白鶴的心都揪起來了,這樣反而不正常。
蒼凜坐在這塊礁石上就像童話中的美人魚,華雲覺得自己坐上面就像望夫石。
白鶴爬上了那塊岸邊最高的礁石,坐在華雲身旁,清冷的鹹腥海風撲面而來,那些不愉快似乎都煙消雲散。
他微微側頭,望向身邊容顏姣好的少年,坐在他身邊異樣的有安全感,整個人被幸福充斥著。
白鶴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被海風吹的極為淩亂,打在他的臉上,鼻子癢癢的,華雲弄了幾次失了耐心,他提議道:“我給你把頭發編起來吧。”
“嗯。”白鶴受寵若驚,羞澀地低著頭應道。
海天相接處,陽光下一道熠熠生輝的光芒一閃即逝,分秒之間,有什麼東西破開水面,紫色的鱗片在陽光對映下在海面灑下五彩斑斕的波光。
蒼凜破水而出看到的是自己的小未婚夫為一個oega溫柔地編著辮子,那雙冷淡的銀灰色眸子中多了嫉妒的怒火。
“你回來了。”華雲淡笑著問道,手上的動作不停,只差最後收尾的工作。
蒼凜有一種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覺,似乎那兩人才是無比契合的一對,但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oega在一起是無法彼此相互慰藉解決兇猛如潮的發情期的。
況且他的小未婚夫喜歡oega嗎?蒼凜登上礁石,華雲正好完成手中最後一步,指尖一朵美麗的雛菊插在了少年金色的發辮上。
白鶴是個比女孩子還可愛的男孩子呢,華雲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蒼凜想了想,一手搭在華雲的肩膀上,用冷淡的語氣一本正經地道:“我以後留長頭發,你來編辮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可以在十二點前寫完的,但軟萌君今天晚下樓充了個電卡,一不小心給隔壁沖了一百塊電費,我自己的電表沒沖啊!家裡鑰匙還沒帶,身上什麼都沒帶,就只有手機和電卡,然後被鎖在門外無處可去,身份證和錢都沒有,感覺被來自世界深深的惡意所包裹,最後落寞到壓馬路的我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藥店,買了點藥辦了張會員卡,感謝電子支付能夠拯救我,試試看真把門捅開了,軟萌覺得如此悲催的我可能真該吃藥了,說起來都是淚,今天囉嗦了點,莫嫌棄(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