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似幻的巨木以及鼻尖甜膩的花香,腳下像是踩在雲朵上似的,華雲覺得自己彷彿醉了,如樂土。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不知這個美麗的夢何時才能結束。
華雲走到樹幹底下,這顆樹給他十分親切的感覺,他順從心中的意願,張開雙臂擁了上去。
耳邊忽聞一聲熟悉的輕笑。
感覺自己像喝醉了似的華雲來不及多想,他整個人被綠色的藤蔓托起,送入如濃雲豔霞般的華蓋樹冠中。
綠色的樹雲之下,樹幹中心的頂部生著一朵巨大的赤色花朵,層層疊疊的花瓣團在一起,足有幾個房子那麼大那個高,如心髒一般一收一縮的。
華雲的手撫摸上花瓣,他感覺裡面有讓他喜歡喝想要靠近的東西,赤色的花瓣被他觸碰到的一剎那舒展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一顆通體雪白如美玉雕琢的花樹生長在花冠內,如血液般豔紅的花朵盛開在枝頭,如烈焰燃燒般灼灼其華,一節節森白的樹幹蜿蜒似人骨,像是神話傳說中的月宮仙桂。
華雲心下一驚,這株花樹的枝幹與花朵與他手腕上纏繞的那個花環一模一樣,手腕上的那個花環有些熱。
他不受控制地一步步走進赤色的花朵中,像是受到了吸引。
花樹伸展開一條玉石般通透晶瑩的枝蔓,纏上了少年的腰肢。
下一瞬,他腰間的白色藤蔓變成了一根有力的手臂,眼前的花樹披上血肉化為一個俊美的男人。
墨色的長發,病態蒼白的臉龐,溫柔的眼神。
那是——他的——
“既然走進了我的心裡,雲雲就永遠留在這裡好不好?”男人用妖異的語氣循循善誘道。
華雲一個激靈,方才抓著腰間那條藤蔓此時抓著男人胳膊的手猛地松開,這個夢太鬼畜喪病了!
“雲雲真是讓人傷心。”華雲眼前的世界在破碎,那個熟悉的男人落寞地開口道,卻仍然在溫柔的笑著說著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果然應該打斷腿關起來才對!”
眼前場景迅速轉換,根本沒有什麼樂土,清冷的月輝灑了一地,華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著氣。
身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軀,男人溫柔地問道:“雲雲怎麼了?”
宮沉的大手摸上少年出了冷汗的額頭,“做噩夢了嗎?”
身後的聲音與夢中的聲音相互重疊,華雲僵著背脊,還未完全從那般鬼畜妖異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親親就好了。”
男人話落,在月下吻住了少年那張微張著喘氣的紅唇。
少年在最開始時有些微的抗拒,但卻根本沒用力,很快自己主動地纏上來坐在男人身上貪婪地索取著令他渴求的東西,像是個被餓著用盡吃奶的勁努力的孩子。
直到他軟下身體閉上了那雙桃花眼,趴在男人身上一動不動,像一隻吃飽了饕足的小貓咪,氣息均勻。
宮沉悶哼一聲,胸腔震動,上下起伏,喉中洩出咳嗽聲,血色溢位,他無奈地將自己養的嬌花從他身上扒開,但小家夥手腳纏的緊。
看來這幾天他將小家夥餓得緊了點,宮沉一邊咳嗽著一邊沉思著這個問題。
華雲再次醒來是被尿憋醒的,他匆匆忙忙地去衛生間解決掉,與之前幾天不同的是他一覺醒來精神特別好,彷彿幹了一百瓶腎寶。
好像是他壓著他的鬼畜爸爸像磨人小妖精一樣親個不停,一不小心還睡著了。
“雲雲終於捨得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男人打趣道,“雲雲每次都怕爸爸喂不飽你,憋足勁了吃,真是個貪吃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