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急得眼淚都快要掉落下來了,紅著眼圈對他說道:“不會的,你別胡思亂想啊,我這就去找張大叔來,他知道如何給你止血的……我現在就去……”
說著安安就要拉開冷月晨桎梏著自己的那隻大掌,卻被他牢牢抓著不讓她出去。
“不要走好嗎……我只是想……在我臨時之前,你……你能不能多陪陪我……能不能……親我……”
冷月晨說話的聲音很微弱,真的好像是要斷氣了一般。
可是,可是他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是當安安看著冷月晨身上殷紅的鮮血,這個樣子,看起來又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啊,好吧,安安點了點頭。
“好……”
看到她終於答應了,冷月晨閉上了眼睛,安安剛剛湊過去,就要親上他那種俊臉,卻突然傳來張奶奶在房間外面喊了一聲:“大兄弟,我送進去給你補身體的鴨血你喝完了嗎?!”
說著就已經走了進來,冷月晨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回答著:“嗯……已經喝完了。”
張家奶奶看著冷月晨胳膊上面的一大攤鮮紅的血跡,不解地問道:“哎呀,你這是怎麼了?”
眨了一下眼睛,安安終於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回身靜靜看著冷月晨,等著看他怎麼回答。
冷月晨看了她一眼,接著起身對張家奶奶解釋道:“胳膊不方便,剛剛不小心給撒到衣服上了。”
安安撇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他還真敢說,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嘛!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廝傷到的是左胳膊吧?端碗的那只是右胳膊吧?!
“哎呀,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都不小心些?你這個孩子下次一定要多多注意些,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等到張家奶奶端著空碗出去以後,安安轉頭叉著腰,繼續看著冷月晨,學著他剛剛那個樣子,語氣微弱且帶著委屈說道:“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打我打得那麼重……不曉得我還是一個脆弱的傷患嗎?”
“冷月晨你可真行啊!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安安真的被他氣得不輕,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這個人原來這麼可惡的?!簡直就是騙死人不償命嘛!
太無恥了、太卑鄙了啊有沒有?!
冷月晨揚起一張俊逸非凡的臉,一副理直氣壯地說道:“誰叫你一直對我那麼粗魯的?我這只是想要給你一個提醒而已。”
安安氣得胸脯起伏著,毫不相讓地反駁道:“本小姐才不需要你的提醒!但是你騙我這一件事兒不能這麼過去了,作為對你的懲罰,今天晚上你就睡地板上吧!那張床屬於我!”
安安的這話剛剛落下,冷月晨就搶先她一步躺倒在床榻上,還當著她的面兒,翻了一個身,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在地板上面睡過,再說了,我現在可是一個傷患啊,你忍心讓我睡在地上一整夜嗎?”
安安被他這話給氣樂了:“那你就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整夜?你一個堂堂大男人,可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啊……”
安安撇了撇嘴,對冷月晨竟然這麼的小氣嗤之以鼻。
冷月晨將身子又轉了過來,開口大義凜然地說道:“我沒有說要你睡地板上啊,其實你也可以睡床上的嘛。”
睡床上?那不是跟他一起睡了?!
安安臉上一紅:“冷月晨,你這個變態!色狼!”
不管怎麼樣,安安都不想睡地上,腳下跑了幾步,來到了床榻前面,用力地想將冷月晨從床榻上面拉下來,可是無論安安怎麼拉,冷月晨就是賴在床榻上面拉不下來!
安安只好氣呼呼地鋪了一床被子在地板上,背過身去,衣裳都沒有脫,可是她剛剛躺下,冷月晨就輕輕地問她了:“地板上冷嗎?”
安安沒好氣地對著屋呢?!”
“……”
冷月晨沒有再說話,可是安安卻聽到了一陣衣裳摩擦過被褥所發出來的細小聲音,接著自己的身體就被一股大力給轉了過來,伴隨著一道不容拒絕的命令聲音:“上來。”
那語氣強硬地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安安拉了拉衣裳,一臉警惕地說道:“你想幹什麼?難道想要強迫我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啊!”
冷月晨卻還是那樣一副強勢的模樣,可語氣卻突然冷了幾分,態度看起來也好像更加強硬了一些:“你上來,我保證不會碰你。”
安安沉默著,她記得他們這個房間好像距離張大叔他們住的房間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如果冷月晨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還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就算是大喊張大叔他們也是聽不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