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低頭,繼續捧著手心裡面端著的那隻精緻小白瓷碗,右手拿著那隻湯勺,小口、小口地吃著。
其實,她剛剛沒有告訴冷月晨,這碗“皮蛋瘦肉粥”忘記放鹽了,味道太過於清淡了,一點都不好吃。
但是因為是冷月晨他親手做的,他第一次下廚為她安安做的東西,所以,哪怕是再難吃,再難以下嚥,安安還是選擇將整碗全部吃光……
安安記得,在現代的時候,有人曾經告訴過她,她是一位死心眼的姑娘,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死磕到底,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那種。
安安有點恍惚,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不陪著你的王妃,在屋裡面多待一會兒?”
冷月晨剛剛走了出來,院子裡面,一棵異常粗壯的樹幹上,傳來了連城鈺的聲音。
“多事。你怎麼在這裡?”
沒有回答連城鈺的話,冷月晨走到了那棵樹下,不動聲色地從袖擺裡面滾出來一棵瑩白色的玉珠,指尖一挑,那顆玉珠就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樹幹上的某人直射而去!
“我說,你沒有必要這麼狠吧?!我才回來多久啊,你就拿你的玉珠招待我了?!”
連城鈺一邊怪叫著,一邊從樹幹上面躍了來,恰好就停在了冷月晨的身側。
“說吧,為什麼來這裡?昨晚的那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冷月晨涼涼地掃了一眼沒個正經的連城鈺,心下已經有了一個猜測,淡淡的開口說道。
“還不是你跟你家王妃,這麼晚了還不去前廳用早膳,他們還以為你們怎麼了呢?”
連城鈺滿眼曖昧的看了看冷月晨,卻發現他的臉上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好吧,他的這位好兄弟一直都是這麼高冷,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當然了,他也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昨晚的那個女人,是偷偷溜進行館的,武功底子不弱。更奇怪的是,在行館裡面好似在找什麼東西,溜達了幾圈,就走了。行館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丟,但是這樣卻讓人對她的來意和身份,更加起疑。”
連城鈺收起了沒正經的笑臉,難得嚴肅地對冷月晨報告道。
“是嗎?”
冷月晨將深邃不見底的目光投放到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說你啊,既然出來了,那就去前廳走一趟吧,那麼多人都在猜測著你們不出去用膳的原因,別提多‘精彩’了。”
嚴肅也只在片刻,很快的,連城鈺再次展現了他那逗比青年的隱藏之屬性,對冷月晨建議道。
“……那就走吧。”
冷月晨收回了目光,說道。
潛臺詞是——別廢話了,煩。
連城鈺被冷月晨這番“無情”的反應給噎住了一般,直到冷月晨走出了老遠,這才連忙抬腳跟了上去。
他這跑腿當的喲,怎麼就這麼的命苦呢?!
在外面吹了大半天的冷風不說完了還要被主角兒給這麼嫌棄一番,瞬間感覺不會再愛了有木有?!
連城鈺捧著他那一顆“受了傷”的小心髒,屁顛兒、屁顛兒地跟上了冷月晨的腳步……
在他們離開了紫瀾院之後,一位身穿著一襲淺碧色衣裳的女子走進了紫瀾院。
“吱呀~”
房門不情願地發出了兩道響聲,驚動了兀自發呆的安安。
安安抬眼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