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黑影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王妃指著那根斷掉的“繩子”是要幹嘛?就是啥?
“蛇啊!它就是我看到的那條蛇!你看,它又長,看起來還這麼粗,從遠一點的距離看過來,是不是就特別像是一條蛇啊?!”
安安抓起了“繩子”的斷口位置,對黑影有理有據地振振有詞。
“……”
王妃,你在逗我嗎?!
這麼一條沒有生命的破爛“繩子”,我想請問你是從哪個角度看它像是一條蛇的?!
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蛇的即視感嘛!
“王妃,蛇會動的,這根破爛玩意兒,它也會動?”
拜託王妃你也有點常識好不好,這種哄騙無知小孩子的爛藉口就不要拿出來了好嗎。
“誰說它不會動?你看,這裡這麼大的風,剛剛把它吹動了也不一定啊,它動的時候,就很像是一條蛇在扭動著身體啊!我沒說錯啊!”
安安依然不依不饒地堅持認為,她說的沒有錯,這根“繩子”剛剛就是極其像一條蛇的。
“小心!”
一道男子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的聲音乍然響起來,安安只覺得很熟悉,她還沒有來得及分辨出這道聲音的主人是哪位,就被來人給順勢一拉,一把就攬到了男子的懷裡,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離到了另外一邊,一同站定。
安安看到,她原本站立的那個位置,那棵樹粗壯的枝幹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真的纏繞了一條吐著鮮紅色蛇信子的大蛇,蛇的身上是顏色異常鮮亮的翡翠綠,即使是在這樣一個光線闇弱的森林裡面,安安還是能看清楚它身上那明顯是過於豔麗的顏色。
自然界裡,蛇身上面的顏色和它本身所具有的毒性是成正比例的。換句話來說,也就是——顏色越是豔麗的蛇,它的毒性也越是強烈。
此時那條蛇正瞪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帶著惡毒和殘忍冷血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她,顯然它把安安當成了它的獵物了。
安安心裡一陣後怕和惡寒,她很清楚,若是剛剛她身後的男子沒有及時將她帶離原地,她可能此時此刻已經被那條蛇給咬了,哪裡還能夠這樣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謝謝……哎?王爺!”
安安一邊在心裡慶幸著想,幸好她沒有被咬到,一邊掉轉回頭,對身後的男子真誠地道謝著。
結果一回頭,就不期然地對上了冷月晨那雙深幽不見底的眸子,直直面對著他那張面色冷峻的俊顏。
“你失職了。”
沒有理會安安那張布滿了驚訝之色的嬌俏小臉,冷月晨卻淡淡地吐出了這句話,很顯然,物件不是她。
黑影領意,一握拳,說道:“屬下知錯,甘願受罰。”
“老規矩。”
冷月晨頷首,再次情緒沒有波動一般地說道。
“是。”
剛剛若不是冷月晨及時出現,王妃早就已經被蛇給咬了,是他沒有保護好王妃,所以黑影一點都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直接點頭應道。
“……”這樣就要受罰了?話說其實她現在也沒有任何損傷啊,沒必要懲罰黑影吧?!
安安正要說幾句,為黑影求個情,冷月晨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拉著她的小手,將她帶離了這裡,直直地走向他們的轎子那裡去了。
就在冷月晨攬著安安轉身的瞬間,那條一直都被他們給無視了的蛇突然有了動作,直直地飛射向冷月晨和安安,下一秒卻毫不意外地被釘在了樹幹之上。
蛇頭的位置,赫然鑲嵌了一顆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