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抓狂了,將頭湊近了梳妝臺和床榻之間的夾縫,眯著眼睛仔細地看了看,終於找到了原因所在。
原來那條她編的紅繩手鏈根本不是掉下去了啊啊啊,而是被當做墊子壓在梳妝臺和床榻連線的那條桌腿下面了!
難怪不急之前她還很好奇,為啥搖搖晃晃不穩定的梳妝臺,不知不覺就好了,也不再像前幾次那樣搖晃不定了。
原來並不是巧月找人來修好了,而是這條紅繩手鏈的功勞啊。
好吧,這肯定是巧月那丫頭的傑作無疑了,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合適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它拿出來啊!
安安用力地抬了抬碩大的梳妝臺,費了很大的力氣,梳妝臺卻好像紋絲不動,一點移動過的跡象都沒有。
這麼大重量的梳妝臺,也不知道巧月那丫頭當初是怎麼抬起它,然後把紅繩手鏈墊下去的。
要是安安知道,這是管家和巧月兩個人的傑作,不知道她會不會被氣得吐出一口鬱血呢?
呵呵,自然,那也已經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不行,這樣憑借蠻力抬起這臺大家夥顯然是行不通了,她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得想其他的辦法才行了。
安安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冷月晨發現那廝筆直若松地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身姿英偉挺拔。
這個冷冰塊還挺講信用的,不錯、不錯。
安安放心了,然後眼神在屋子裡面四下裡看了一圈,眼神定在了一根不粗不細的木棍上面……
有了!
安安屁顛屁顛地放輕了腳步聲,走到了木棍那裡,再伸手握住了那根木棍。
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去。
冷月晨作為常年習武之人,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異常靈敏的耳朵卻聽到了安安的腳步聲,哪怕她已經放得很輕、很輕了,冷月晨大致能估計到,安安又回到了原地,然後搗鼓著什麼東西。
安安拿著那根木棍,將木棍的一頭放在壓住了紅繩手鏈的梳妝臺那根桌腿下面,用力壓進去,然後固定好了位置,就雙手緊緊握住木棍的另外一頭,身體前傾,用力地往下壓,再往下壓……
安安想起了物理學上面的槓桿原理,這樣做應該可以將梳妝臺這個大家夥給抬起來一點點,然後她自然就可以順利地將那根紅繩手鏈給解救出來了。
要知道,現在這根普普通通的紅繩手鏈可不再像是以前那樣除了被當成海棠居裡面的擺設以外,就一點價值都沒有,現在,這根手鏈背負了偉大的使命——那就是作為最最特別、最最獨一無二的禮物,送給冷月晨的。
終於,安安驚喜地看著梳妝臺被自己抬起來了一點點,但是安安發現自己太過纖瘦了,當抬起來了一點點之後,基本上她再努力也不能再抬高了,好吧,這樣也夠了,足夠她將那根紅繩手鏈給拿出來了。
安安費力地伸出去一隻右手,然後迅速地一抽。
很好!終於拿到了!
安安將那根紅繩手鏈握在白皙的右手手心裡面,開心地綻放了一抹喜悅的笑容。
左手在她順利拿到那根紅繩手鏈的時候,也自然放開了那根木棍,垂在了安安的身側。
“咯支支……”
安安的身後,一陣令她頭皮發麻的詭異聲音響起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