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不見他,就會想他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眼裡見了他,會不自覺地笑。
一陣涼風吹來,左傾看向的窗戶的位置,那裡似乎有一個人影。
她連忙收起自己的情緒,厲聲道:“誰?”
那個人影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還是出現在窗前。
左傾見了來人,她有些吃驚,他現在不是應該和雲輕凡他們一起去了西城嗎?
她的聲音壓低了不少,若是他被人發現在這裡,鐵定會被抓走。
“你怎麼在這裡?”
他從懷裡掏出一支銀簪,然後遞給她。
左傾一見那銀簪,鼻頭一酸,眼眶濕潤了。
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將軍府,就是為了來給她送銀簪?
當初他送給她一支木簪,當初她笑著打趣他,別人都是送銀簪金簪,你這送了一根自制的木簪,是不是太寒酸了?
那時候他說,等他攢夠了銀子,就去給她買一支銀簪。再攢多了銀子,便去將銀簪換為金簪。
所以從此以後,她每當看見他努力扛貨,都覺得他是在為她攢銀子。
她看著他握住銀簪的手,他很用力地握住簪子,導致指節有些泛白。
“現在將這東西拿來做什麼?”
“我我說過”
“你說過什麼?當初那支木簪是無影送給我的,你是雲影,我認識你嗎?”
他緊泯著嘴唇,慢慢地將握住銀簪的手收回。
“那打擾了”
“知道打擾了便好,趕緊離開將軍府,否則我就要叫人了。”
“左傾”
“走!”
她的這一聲走,叫得她自己的眼淚下來了。
汴城,乃天子腳下。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他握緊了手中的銀簪,然後轉身朝著將軍府外走去,他剛轉身,她就已經淚流滿臉了。
其實這些天,她是想他的。
每晚做夢,都會夢見他。
夢見在鮮蔬超市,他受傷全身無法動彈,她為他喂藥喂飯。
想著他扛著幾麻袋貨物,汗流浹背,而她為他擦汗的日子。
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們身份不同,立場不同,再見之時,只會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