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闆,實在對不起,我們在東黎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不需要再隱藏,而且我們馬上就要接王妃離開,但是王妃在離開之前要見你一面。王妃的命令就是王子的命令,我們只會遵從。”
白小玲又看向赫連鈺,“這麼快三公主就變成西城王妃了?”
“白小玲,你這是什麼意思?”
“好歹相識一場,好心提醒一下。”
西城烈那人城府太深,要說他喜歡赫連鈺,並且將玉湛安排在東黎這麼多年,只是為了最後接回赫連鈺,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只怕赫連鈺只是西城烈的一把槍,一把讓沈琮青與東黎皇室徹底決裂的槍。
所以,西城烈要讓她的死,和赫連鈺扯上關系。
那麼赫連鈺的作用完了以後,西城烈是不會留著她。
赫連鈺現在沒有東黎三公主的身份,而且當初在地洞裡面發生的一切,他應該是知曉的。西城烈何等自負的人,他不會要一隻破鞋。
白小玲又看向了玉湛,如此說來,幽冥組織的主上就是玉湛無疑了。而他直接受命於西城烈,那就說明,幽冥組織是西城烈的黑暗力量。而這股黑暗力量曾經在汴城尋找過她,沈琮青說,他們放棄了幽冥組織這顆棋子,其實是因為幽冥組織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換句話說,西城烈知道南詔烽一直在尋找熙兒,並且他們都認為,她就是熙兒。
所以,在東黎截殺南詔烽的人是玉湛,而且她被劫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到南詔烽耳裡,這是一個一箭多雕的計謀。
赫連鈺有些氣急敗壞道“不自量力。”
“是,是,是,你說得對,那你就當我是不自量力好了。”
玉湛聽著她們兩人的對話,他眼睛眯了眯,難道白小玲知道了什麼?可是她若提前都知道,為何還要任由他們將她抓來?
現在仔細想想,往日的將軍府固若精湯,但是今夜他們進去得太過輕松,雖然對於將軍府的地形他們提前打探好了,而且也掌握將軍府侍衛換班的時間,但是這一切還是順利得有些過頭。
而且白小玲太過淡定,她一點都不害怕。
赫連鈺站了起來,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白小玲,我本是高貴的三公主,是你讓我變成如今這模樣,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
“赫連鈺,我今天也明明白白告訴你,不是我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
赫連鈺幾步沖到她面前,掐著她的脖子。
“到現在為止,你依舊牙尖嘴利。既然如此,那便讓你嘗嘗當初我所經歷的,我要讓你從受人尊敬的沈夫人,變成一文不值的棄婦。”
然後她看向玉湛他們,說道:“本王妃明日一早啟程,啟程之前,我會殺了她們二人,不過今天晚上,她們交由你們處理,只要不弄死就成。”
赫連鈺說完這些話,她轉身出去了,而她剛好走出門,一把刀已經架在她脖子上,南詔烽帶著他的人進來,他看了被綁著的白小玲一眼,道“你們誰敢動王後一下,本王不惜任何代價,天涯海角,誅你滿門。”
南詔烽此言一出,的確有些威懾力,玉湛的人暫時不敢向前,而南詔烽的手下已是解開了白小玲和左傾身上的繩子。
玉湛手掌一翻,一枚鋼針從他袖中射出,鋼針朝著南詔烽飛去,他幾乎下意識的將赫連鈺拖過來一擋,赫連鈺被鋼針刺中,她直直倒了下去。
赫連鈺倒下以後,她並沒有立即死亡,而是全身抽搐,從嘴裡流出黑紅的血。
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的赫連啟見此,他眼皮一跳,猶豫一瞬之後,飛身而下,而在他身後,是幾十王府的侍衛。
赫連啟對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將赫連鈺扶著。
玉湛笑,“原來剛才白老闆一點不害怕,是因為早有準備。不過壽王呀!三公主所中的毒若是在一炷香之內不能得到治療,她就活不了。但是你們想要帶走白老闆,我們是要拼命的。你們兩派的人加起來雖然比我們略微多一點,但是想要在一炷香之內全身而退,我很負責地告訴你,不可能。”
赫連啟眉頭一皺,他側臉看向還在吐血的赫連鈺。
玉湛繼續說道“壽王,赫連鈺她雖然對你不仁,但是她畢竟是你的姐姐。而且她雖然被你們東黎的皇上廢除了公主名分,但是你父皇是怎樣一個人,想必你不比我陌生。二皇子赫連迪以下犯上想要弒君奪位,但是他只是將他終身關押,並沒有要他性命。若是你今日不顧赫連鈺的死活,非要執意救下白老闆她們,赫連鈺死在你的手裡,你覺得東黎皇帝會怎麼看你?壽王,你可是努力了很久,才有今天的地位,你要讓這一切變成流水東去嗎?”
赫連啟看向白小玲,他們原本的計劃是放長線釣大魚,找出玉湛在汴城內最大內應,沒想到這個最大內應竟然是赫連鈺。
不過他說的話倒是沒錯,父皇廢了赫連鈺,但是赫連鈺若真死了,父皇也會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