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說,你攔著本王,不讓本王去看望自己的親大哥,你是什麼意思?”
“屬下屬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聽命而已。”
“聽誰的命令?是聽父皇的命令,還是聽李將軍的命令?”
“這”
“父皇是絕不會不讓本王去看望太子,你這命令,根本就不是父皇對你下達,無論李將軍官居幾品,但是他對於皇家來說,都是臣。是他的話重,還是本王的話重,你自己掂量。”
東宮侍衛被赫連啟問得說不出話來,而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是赫連啟說對了。
赫連啟繼續說道:“你們都聽著,本王現在要進去看望太子,在此期間,若是太子殿下有任何不適,都可以怪在本王頭上,本王一力承擔,讓開。”
赫連啟已是這麼說,侍衛只有讓行,白小玲從馬車上下來,然後一行人進入東宮,在東宮宮女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赫連白的寢殿外面,還未走近,他們便是聞到一股草藥味,進進出出的,還有不少太醫。
他攔住黃太醫,問道:“太子如何了?”
“太子傷得太重,還未脫離生命危險。”
赫連啟眉頭緊皺,他本就是與他爭權,如今聽到這個訊息,他是該高興的,可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都這麼多天了,為何他還未脫離生命危險?”
黃太醫搖了搖頭,他道:“太子殿下本來舊傷未愈,現在又添新傷,而且他並不是受傷以後第一時間就得到治療,當我們來的時候,太子身體裡面的血都流了將近一半,如今我們就算費了全力,也僅僅是保住他的一口氣,不敢說要他就脫離了生命危險,如今的太子殿下,隨時隨地,都可能”
黃太醫說到這裡,他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而白小玲和赫連啟,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也是真沒想到,那麼強悍的一個對手,竟然會變成如今這樣。
“我想去看看,行嗎?”
黃太醫搖頭,“不行,現在太子殿下太過虛弱,不宜受到其它人的打擾,而且每個人身上都帶著髒東西,現在他太虛,若是被另外的人身上的髒東西給沾染了,就更加危險了。我們進去一趟,都是要沐浴更衣,每天穿的衣服,都需要用沸水煮過,然後才可以進入太子殿下的房間。”
白小玲知道黃太醫所說的髒東西,就是人身上的細菌,她也說道:“壽王,不如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吧!”
“可是父皇和母後每天都會來東宮,為何他們見得,本王卻見不得?”
他這是還不相信赫連白重傷的事情。
黃太醫又道:“皇上和皇後只是來了東宮,但是他們並未進入太子殿下的房間。就算是皇後和皇上想要見太子殿下一面,也要按照臣剛才所說的步驟,先沐浴更衣,而且所穿的衣服,一定要是沸水煮過晾幹的衣服。”
此時,皇後和三公主來了。
不久前,白小玲是見過她們二人的,皇後當時雖然已經在逐漸失寵,可是她的臉上有脂粉遮掩,並未有倦態顯出,如今的皇後,這一張臉上滿是滄桑,身體消瘦,活像個六十歲的老嫗。
而赫連鈺,她的嘴唇泛白,神色憔悴,身體雖未消減,但是卻也憔悴了不少。
皇後一見赫連啟和白小玲,她語氣不善道:“你們來作甚?”
或許在皇後眼中,他們此行目的不純吧!
他們道:“參見母後皇後娘娘。”
皇後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從他們身邊走過,“你們若是無事,便別再這裡佔位置,趁早離開。”
赫連鈺也道:“就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心裡想著什麼。”
赫連啟並未說話,礙於她們的身份,白小玲也不好直接就這樣懟回去,畢竟沈琮青不在家,出了什麼事情,沒人替她兜著。
此時,皇上也來了。
“皇上駕到。”
東宮內的所有人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見了赫連啟和白小玲,他問道:“啟兒,你和沈夫人是來看望白兒?”
赫連啟點了點頭,“父皇,大哥受傷多時,一點訊息也沒有,我心中實在掛念,今日說什麼也想來看看。”
皇上又看向白小玲,他問道:“沈夫人也掛念白兒?”
“回皇上的話,上次在雲城,多虧太子相救,臣婦才得以保命,如今太子受傷,臣婦心中實在擔心,便想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