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都沒有親眼看見,只有我親眼看見了,所以無論我對你們說多少遍,你們心中的仇恨沒有我深。他是皇家之人,是哪個狗皇帝的兒子,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赫連啟倒是一點不介意抵在他身上的劍,而是直接撕下他衣服的一角,為她包紮傷口。
他動作輕柔,眼神溫柔,她有些恍惚,難道剛才雲玲瓏說的話是真的,赫連啟真的喜歡她?
她問道:“你”
他快速將她脖子上的傷口包紮起來,然後說道:“你什麼你,上次你救過我一次,這次換我救你一次,咱們扯平了。以後別想用那件事情,從我身上賺銀子。”
白小玲:
這貨是被她坑的有多嚴重。
他補充道:“也不是我不讓你從我這裡賺銀子,主要是我的王府裡面已經沒了銀子,等我賺了銀子,你再來從我這裡賺。”
他這是認被坑?
雲玲瓏不屑得說道:“油嘴滑舌。”
說完以後,她也將劍收了起來,剛才赫連啟給白小玲包紮傷口,倒是讓她想起一件事情,雲影身上還有很多傷。
她說道:“大哥,我替你包紮一下。”
他身上大傷小傷有七八處,若是真要仔細包紮,得脫了衣服,就算雲玲瓏是他的妹妹,但是在他心裡,男女有別。而且白小玲還在馬車裡面,那就更是不方便了。
他道:“不必了。”
他穿著黑衣,就算流了很多血,但是也看不出來。
他的手放在腹部的位置,將他最大的傷口遮住,雲玲瓏還是不放心,她道:“大哥,若是你覺得我為你包紮傷口不方便,我讓輕凡來替你包紮。”
他終是點了點頭。
雲玲瓏朝外喊到:“輕凡,先停車。”
她對朝中形勢也算了解,知道李盛天是赫連白的親舅舅,而赫連啟最近表露出來,要與赫連白一爭高下。所以只要她讓赫連啟上了這輛馬車,李盛天的人是不會追上來的。
現在,他們算是暫時安全。
雲輕凡停了馬車,雲玲瓏將一副手銬取出來,拷在赫連啟與白小玲的一人一隻手上,然後道:“你們兩人,隨我下去。”
二人在雲玲瓏的劍指著的情況下,下了馬車,就算現在二人都算是沒有武功的人,但是雲玲瓏還是不放心,將他們手銬中間的鐵鏈綁在樹上。
白小玲看著雲玲瓏坐在一邊啃幹糧的背影,她小聲罵道:“我要是知道她就是這麼一個人,當初就應該直接將她賣到青樓去。”
赫連啟聽了她的話,不免覺著好笑,“想不到你這麼狠呀!”
“我狠?我能有她狠?臭不要臉的白蓮花,綠茶婊。”她現在看見雲玲瓏就氣得要命,這個女人,竟然想要害她的老公,想要害她,她根本不能忍,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除了逞一點口頭上的厲害,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她看向赫連啟,問道:“你是不是傻?為什麼非要跟來?”
“我這哪是傻!我分明就是聰明。”
“你哪裡聰明?”
他現在開始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雲氏姐弟其實除了雲玲瓏想要殺我以外,其餘二人本就沒有殺我之心,所以我想要活下來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你我經過這一次經歷,你肯定不會再想著偏向我的好大哥,你幫我,就代表沈將軍幫我,沈將軍幫我,那麼支援沈將軍的大臣和信賴沈將軍的百姓,也都會成為我這邊的人,你說,我不是賺大了嗎?”
剛才在馬車上,赫連啟那樣的解釋,其實她並沒有完全相信,現在她聽赫連啟這麼說,她覺得這才是他的作風,畢竟當初他為了對付赫連白,在明知道有人要刺殺他的情況下,依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演了一場苦肉計。
她說道:“赫連啟,我覺得你有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你將自己的性命看得太輕了,感覺你很不認真對待自己的性命,將自己的性命當做兒戲。”
這還不是因為被抓走的人是她,若是換了別人,他定是懶得去管。
他笑著,“那能有什麼辦法,在他們眼中,我體內擁有一半低賤奴隸的血,他們覺得我是皇族的恥辱,所以並不會在乎我的性命,我雖然看似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其實我是險中求生存。”
她嘆息一口氣,這麼最近她發現,他們的口才都變好了?
“其實我覺得赫連白當太子也挺好。”
他立馬道:“他能有什麼好?你別忘了,我們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還答應過我,要離他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