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的壽宴,她與沈琮青倒是一起去過。
她卻是想不到,那麼一個深沉的父親,竟是教出這麼一個口無遮攔的女兒。就算這句話是有人教她,但是那夜說明她是一個不長腦子的女人。
雲輕凡的臉色已是非常難看,一雙拳頭緊了又緊。
白小玲笑道:“蘇姑娘倒是挺懂,莫不成蘇姑娘也去奴隸格鬥場買過男奴?”
蘇薰的臉色有些不好,她道:“沈夫人為何維護這名男奴?莫不是這雲三公子,就是沈夫人買下的?”
“蘇姑娘,你左一個奴隸,右一個男奴這樣叫,難道蘇姑娘不知道之前皇上下的聖旨?雲氏姐弟,現在是民籍。蘇姑娘還這般叫,是沒將皇上的話聽在耳裡,放在心裡,這便是抗旨呀!”
“你”
“蘇姑娘,本夫人知道你爹是蘇太傅,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給你爹臉上抹黑,雲三公子是民籍這件事,皇上已經昭告天下了。就算是蘇太傅來了,他也不能叫雲三公子一聲奴隸。”
蘇薰已是被氣得不行,她胸口猛烈起伏著,卻是說不出話來。
赫連鈺卻笑道:“沈夫人,你看你這就嚴重了。”
“是嗎?本夫人倒是不覺得。”
赫連鈺的笑有些僵硬,這個白小玲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越來越不給她面子了。
她道:“今日的賞花宴,本是一件高興之事,莫要為這些小事壞了心情,沈夫人,你說對嗎?”
有幾顆老鼠屎在,她怎麼可能不壞了心情。
白小玲道:“是呀!冬月,你去將手中沒有請帖的人全部都請出去,我們的賞花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赫連鈺聽了這句話,臉色一陣陣地又青又紫。
冬月在蘇薰和赫連鈺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蘇薰氣得擰住手帕,便帶著丫鬟出去了。而赫連鈺,卻紋絲未動。
赫連鈺問道:“這進門都是客,沈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不請自來者,不為客。再說,她出言詆毀我鮮蔬超市的員工,我這個當老闆的,自然得為他出氣。否則以後,誰還願意跟著我做事。”
“嫂子。”
有一輛馬車停在宅院的門口,沈逐浪得了訊息趕來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一院子穿得花花綠綠衣服的姑娘,他當下就明白了嫂子的意思,這件事情嫂子之前對他說過,他原本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竟是當了真。
沈逐浪來了,白小玲也懶得再和赫連鈺囉嗦,她要是臉皮厚留在這裡,便留在這裡。她貴為公主,她又不好直接趕她走。
她笑道:“逐浪,你來了。”
“嗯!”
沈逐浪一出現,便吸引了很多姑娘的注意,其中一人,就是站在遠處亭臺之中的蘇皖。
也是後來白小玲和冬月一起準備請帖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書院是蘇太傅的養女,由於一直在蘇府不得寵,所以在她十幾歲的時候,便自己出來開了醫館。而且開醫館用的銀子,都是她平時為人看病攢的錢,沒用蘇府的一兩銀子。
白小玲也見過蘇皖的醫術,她的醫術的確好,對於這樣的女子,她是欣賞的。
所以她讓冬月給蘇皖送了一張請柬,卻沒讓她給蘇薰送請帖。
畢竟這場賞花宴,是她替沈逐浪辦的,請來的女子,除了在年齡方面與他相配,在人品方面,也有很高講究。
蘇皖身邊站著女藥童阿芍,阿芍問道:“蘇大夫,你看那站在門口的男子,好生俊俏。聽說他是這一屆的狀元呢!”
“的確風度翩翩,不可多得。”
蘇皖雖說話是這樣說,不過她的眼睛卻是看向白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