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咯噔一聲,然後她的手腕,卻被人抓得很緊。
她低頭一看,抓住她的手的人正是赫連啟。
赫連啟這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這般死去,這件事情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而已。
白小玲道:“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小弟,無論多少診金,我都願意支付。”
“這不是診金的問題。而是他不僅是受了傷,而且還中了毒。”
“什麼?”
難怪那群黑衣人在確定赫連啟受傷以後,就沒有在追殺他們,原來剛才那根冰針上竟然有毒。
大夫繼續說道:“令弟身上的傷口並不大,也不深,他的傷口處也沒有箭。但是他的傷口處卻溫度較低,而且混雜了還有兩種藥。一種藥麻痺人的神經,讓人感覺不到疼痛。另外一種藥則是毒,等到令弟發現自己受傷之時,已經毒浸透四肢百骸,藥石無醫了。”
赫連啟雖說閉著眼睛,但是她知道他並沒有昏睡過去,因為剛才大夫的幾句話以後,他抓得她更緊了。
白小玲拍著他的手,“好了,好了,在你沒有咽氣之前,我不會放棄你。若是你當真不幸去了,我也會送一份重禮到你府上。”
送一份重禮到他府上?
他的母親死了,他並未娶妻,並無子嗣。
他要這重禮有何用?
赫連啟還是抓住她不放,彷彿一旦將她放開,那麼他就猶如在大海中即將溺亡的人,失去了最後一根浮木。
他原本以為赫連白只是想要教訓他,想不到他竟然是想要他死。
白小玲問道:“若是將他傷口裡面的毒血吸出來呢?”
“若是能將他傷口裡面的毒血吸出來,然後再用銀針排毒,藥膳調理,興許能救他一命。不過他所中之毒太過霸道,吸毒之人也會染毒身亡。姑娘,我是開門做生意的,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能以這一命換一命的方法來救治令弟,還請姑娘諒解。”
“大夫,我不會讓你以一命換一命的方法來救他,我自會想法將他傷口裡面的毒血吸出,只是等待他的毒血被吸出以後,還請大夫盡全力救他。”
“行。姑娘,老夫提醒你一句,若是你為他吸出毒血,說不定你便死了。”
“大夫,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白小玲,竟然犧牲自己來救他?
這真是那個只與他認識短短幾天,而且是建立在相互利用基礎上的白小玲?
她輕輕拍著他的手,然後說道:“赫連啟,你放開我吧!我說過會救你,就是會救你,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跑掉。”
那隻手,沒有松開的跡象。
白小玲看向大夫,然後無奈道:“大夫,幫幫忙。”
大夫也是搖著頭,“姑娘,興許是令弟也不願意讓你如此。”
“大夫,麻煩了。”
“好。”
在大夫和白小玲兩人的合力下,終於將他的手掰開,白小玲揉著自己紅腫的手腕,她道:“都這般了,還力氣這麼大。”
大夫道:“姑娘。”
“大夫,無需多言,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
“姑娘為令弟舍棄自己,老夫實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