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今年四十幾,也不會做酸白菜,他的媳婦也不會,只有他家中老孃會做,他有時候在想,如果以後老孃不在了,就再也吃不到酸白菜了。
李掌櫃說道:“白老闆請放心,明日一早我就派人送白菜進將軍府。”
“好。”
白小玲吩咐完這些,她就離開了鮮蔬超市。
左傾和冬月在門口等著她,在她之前下鄉去教村民種植蔬菜的時候,就發現其中有一個名叫柳葉村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僅離汴城近,而且還有一大片林子。
林子裡面長了一種荊刺,這種荊刺到了六月,可是會長出覆盆子。用傾盆子釀酒,那可又是一種美味。還有那裡的村民楊蠶,種植了大量的桑樹,這個時候,也是桑葚成熟的時候。刺梨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成熟了。
白小玲坐上了馬車,左傾駕車,冬月坐在馬車裡面,她說道:“夫人,你剛出月子不久,這些事情,我和左傾去就行了。”
她搖頭,“我想親自做這些事情。”
其它事情,她可以交給其他人,但是給沈琮青做吃的這件事情,她可不能偷懶,而且她覺得做這些並不累,而是一種享受。
到了柳葉村已經將近正午,白小玲一行人去到村長柳正的家中,給了村長二兩銀子,讓他準備午飯,二兩銀子對於農家來說,那可是一筆鉅款。
村長的娘子吳氏和幾個村婦正在做飯,而村長則是盯著白小玲和冬月看。
左傾見了他一眼,他連忙收回眼神,然後說道:“兩位姑娘,剛才是我冒犯了,實在是覺得這兩位姑娘和白老闆冬公子長得很像,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白小玲的真實身份,只有鮮蔬超市的兩位掌櫃知道。
白小玲笑著,“村長說的那位白老闆,可是鮮蔬超市的白老闆?”
村長連忙道:“是,是,是,就是他。白老闆可真是一個好人,因為他的緣故,我們這十裡八村才吃飽了飯,穿暖了衣,以前我們種地,還得天不亮就揹著菜去汴城搶攤位,有時候賣一天也賣不完,回來要被婆娘罵,住客棧又捨不得銀子,所以經常就是要在大街上湊合一夜。自從白老闆來了,他不僅給我們發了優良的種子,而且還親自教我們種田,我們種出來的蔬菜根本就不愁銷路,直接送到鮮蔬超市去。”
她淡淡笑著,“不僅是她幫了你們,你們也幫了她,沒有你們,鮮蔬超市可沒有這麼新鮮的蔬菜賣。對了村長,地裡的水稻如何了?”
一說到地裡的水稻,村長又源源不斷地開始講了。
“姑娘,不瞞你說,咱們村裡的水稻也是白老闆給發放的,而且還派了專門的人下來指導我們種植水稻,前面還旱了幾天,以前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水稻苗子早已經燒苗了,可是這次的水稻苗子就怪了,不僅沒有燒苗,而且長得很好。還有呀!以前我們種植水稻,最怕的就是天災蟲災,若是遇到這兩種災害嚴重,那可是顆粒不收,人就等著餓死。這次的水稻苗子已經長出半臂高了,健康得很,白老闆可真是我們的福星。對了姑娘,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姓白,叫我白姑娘就好了。”
村長一聽,他睜大了眼睛,“姑娘也姓白?”
“嗯。”
他連忙掏出懷裡的二兩銀子,“姑娘,就沖你也姓白,而且和白老闆長得像這兩點,我就不能收你的銀子。”
左傾聽了,她有些驚訝,夫人竟有這麼大的魅力,這二兩銀子對於農家來說,可是一筆鉅款,村長竟然就憑借這兩點,不收夫人的銀子。
白小玲連忙說道:“村長,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再說了,等會兒我還需要你帶路呢!我雖然和白老闆長得像,也姓白,但是我並不是她,你若對她心存感激,就感謝她本人。”
吳氏已經將午飯做好,就是很簡單的農家菜,一個炒臘肉,一個薰香腸,一個白菜豆腐湯,一個土豆燜飯。
村長想著家裡的幾個孩子,這二兩銀子能讓大娃去白鶴書院上一年的學了。
一想到這些,村長又愁上心頭,白鶴書院那個地方,就算現在生活好了,能交得上學費了,可是入學之前得參加考試,若是考試不過,就算有銀子也上不了學。
村長又說道:“白姑娘,我見你像是富家姑娘,你可不知道我們農家的辛苦,我們辛辛苦苦奮鬥一輩子就是農民,養育的孩子辛苦一輩子,也是農民,感覺世世代代就只能種地,沒有什麼出路了。雖說可以考科舉吧!但是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在沒有去書院之前,哪裡認識字,根本考不上白鶴書院。我家大娃已經十幾了,一天學也沒有上過,我見著城裡那些會寫字的孩子,真是羨慕呢!”
想要改變一代人,首先要改變這代人的思想,這一個問題也是她一直都在考慮的問題,不過雖然說她的兩家鮮蔬超市和磚廠年年有收入,不過馬上就要入手十幾家店鋪,如果再涉足教育行業,資金是遠遠不夠的。
這讓她想到了沈琮青上次受賞的金銀,回去找他要一些吧!
幾人剛坐到桌子上,外面的狗又叫了起來。
村長出去一看,被門口兩人給鎮住了,他們村今天是怎麼了,竟然來了這麼多富人?這兩個男人身上穿著的衣物都是絲綢,能穿得了絲綢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村長道:“兩位公子,你們有何事?”
“過路此村,見村裡蔬菜和水稻長得極好,想來找村長商量一件事。”
“兩位公子,有什麼話,我們裡面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