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們不敢違抗冷霜的意思,去打了一盆冷水,再給冷水裡面加了一件衣服,冷霜一腳將水盆踢倒秦婉婉的面前,濺起的水花沾到了她的臉上。
冷霜說道:“洗衣服,將這盆裡的衣服洗幹淨。”
冷霜見秦婉婉蜷縮在一團,並不洗衣服,她也顧不得這麼多,她幾步上前抓住秦婉婉的手就往水裡按,知道她看見水裡又見了血,這次哈哈笑著鬆了手。
“我聽說洗衣服的時候給水裡加一點鹽,可以讓衣服不褪色,你們去廚房取一些鹽巴過來,我要試試。”
“是。”
兩個丫鬟離開了,冷霜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婉婉,她笑著說道:“你放心地死,黃泉路上,我不會讓你孤獨,很快就會有人下來陪你。”
秦婉婉雖然蜷縮在一團,她全身都在顫抖,可是她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冷霜的身上,如今冷霜身邊的兩個丫鬟都離開了,這正是她動手的好時候。
秦婉婉猛撲了過去,她一把抱住冷霜的腳,然後狠狠一拉,冷霜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頭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下,磕地她頭暈眼花,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秦婉婉趁此機會,一下子騎在冷霜身上,然後一口咬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咬在冷霜的什麼地方,她此時的念頭只有一個,她要咬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冷霜哇哇大叫著,正巧這時,秦洛領著謝珺來了,秦洛看見冷霜被壓住狂咬,他連忙沖上去,本想給秦婉婉一腳,但是念著謝珺在場,只是一把將秦婉婉抓起,如同垃圾一樣扔到旁邊。
他一下子將冷霜抱起來,柔聲問道:“霜兒,你怎麼樣?”
冷霜的頭在地上磕破了,手臂也被咬出了血,她靠在秦洛懷裡,哭得如同一隻可憐的小貓,“洛哥哥,我好心來看望姐姐,不想姐姐卻突然發狂將我推倒,並且咬我,洛哥哥,我好疼,我全身都疼。”
秦洛惡狠狠地看了秦婉婉一眼,他又看向謝珺,然後說道:“謝老闆,之前你說要五百兩替冷霜贖身,現在你也看見了,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欺負了我的女人,五百兩不行,得加價。”
秦洛現在沒有一官半職,他馬上要與冷霜般一場盛大的婚禮,所以他缺銀子,謝珺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提出用五百兩銀子換取秦婉婉的自由,謝珺同意了。
謝珺看向秦婉婉,秦婉婉只看了謝珺一眼,就淚流不止。
她當初為什麼要拋棄這麼好的男人,來跟了這個禽獸。
他確認了秦婉婉所受的傷之後,微微皺了皺眉眉頭,然後又看向了屋子裡面的一盆水,以及水裡泡著的一件衣服。
他問道:“為何屋子裡面會有水盆?”
冷霜眼睛一轉,她說道:“我見姐姐的衣服髒了,想要替姐姐洗衣服。”
秦婉婉咬著牙,她吼道:“胡說,胡說。”
謝珺又問:“為何盆裡還有血?”
冷霜又道:“那不是血,那是衣服褪色了,我還讓丫鬟去取鹽巴,用鹽巴泡在水裡洗了衣服,衣服就不會褪色。”
秦婉婉聽著冷霜顛倒黑白,她恨不得爬過去扯了她的舌頭,可是她現在趴在地上,什麼都做不了。
“這件衣服是桃紅色的,就算褪色,顏色也不會這麼重,而且水裡還有一股血腥味。冷霜姑娘,你讓表妹受傷的手見了水,她那傷口如今想要好起來,可難了許多。你們這樣孽待她,卻還想我加銀子,我謝珺也實話告訴你們,之前談好的五百兩銀子,我現在只能給一半,否則這件事情,我們官府見。”
秦洛知道,謝珺一介商賈,他敢這麼和他說話,那就是因為他身後還有沈琮青和白小玲兩人,現在他沒有一官半職,而且五皇子也不再搭理他,他現在鬥不過他們二人,讓這件事情見了光,對他很不好。
他對冷霜責備道:“霜兒,你怎麼能讓婉婉洗衣服?婉婉昨日做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傷了手指,她的手指不能沾水。”
秦婉婉冷笑著,配呀!他們可真是配呀!
冷霜哭得雨帶梨花,她說道:“洛哥哥,我之前不知道姐姐手上有傷,我也是不小心,我剛才是害怕你責怪我,所以才對你撒謊了。”
秦洛將冷霜從地上抱起來,他說道:“沒事,等我給她寫了和離書,她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以後我和你才是一家人。”
他又對謝珺道:“這件事情是霜兒的錯,二百五就二百五,這個女人你先帶回去,明日你讓人帶著二百五十兩銀子來秦府取和離書。”
“好。”
謝珺看了他身邊的兩個夥計一眼,兩名夥計心領神會地過去將秦婉婉扶起,在秦婉婉路過謝珺的時候,她小聲說了一句,“表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