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吼完這句話,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梅香聽了,她想笑,但是忍住了。
赫連鈺一下子暴跳如雷,“你沒聽見本公主的肚子餓了嗎?出去給本公主繼續找,若是找不到吃的,你就別回來了。”
梅香被吼完,她又出去了。
而赫連鈺說的每一句話,白小玲她們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們一邊吃飯,一邊笑著,冬月說道:“待會兒我吃完飯就出去告訴沈將軍的親衛軍,讓他們將今日做的飯全部吃完,一點不剩。”
劉楚也道:“對,每日只給這位三公主送一份飯菜,若是她再砸,那就將她餓著,這樣餓不了幾天,她便再也受不了這裡的生活,就會嚷著回宮去。”
白小玲淡淡說道:“好了,都別議論了,趕緊吃飯,吃了飯隨我出去走走。”
“是,夫人。”
她心道,赫連鈺的房間離沈琮青的房間不到十步,而且赫連鈺每次打罵梅香都這麼大聲,所以沈琮青對於她是一個怎樣的人是非常瞭解的,要他去喜歡這樣一個人,那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排除他要出軌的可能,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小三想要插足她的生活,而且男主人還特別不願意。
吃了午飯以後,白小玲替沈琮青將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跟著冬月劉楚一起出去了。
她走了幾戶人家,基本上都是大門緊閉。
她走到一扇木門前,然後敲門,“有人在嗎?”
敲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聲音弱弱道:“你是誰?”
原來木門上有一個小洞,其實剛才門口一直有人,只不過這個人是從門上的小洞在看她,聽聲音,眼睛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小姑娘。因為小姑娘沒有見過白小玲,所以她看了好一會兒,並不敢將門開啟。
白小玲笑道:“我是沈將軍夫人。”
小姑娘聽到“沈將軍夫人”這幾個字,就將木門開啟了,剛才眼中的擔心與恐懼也完全消失。
白小玲往屋子裡面一看,這個屋子家徒四壁,而眼前這個小姑娘,更是全身髒得如同一個小乞丐。
她心中有些不忍,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糖,遞給小姑娘,道:“你的父母呢?”
小姑娘見了糖果,本怯生生地不敢去拿,站在一旁的冬月開了口,“小妹妹,夫人給的東西,你就拿著。”
冬月見了小姑娘也是心酸,這讓她想起了童年的自己以及冬來。
小姑娘這才伸出黑黑的小手接過了糖,但是她並沒有吃了這塊糖,而是將它緊緊地握在手裡。
白小玲見此,她有些驚訝。住在這裡的小姑娘,一輩子也吃不了幾塊糖果,得了糖果不是立即將糖撥開喂到嘴裡,而是將它握在手心,這是為何?
不等白小玲想明白,小姑娘朝著桌子底下招手,她小聲喚道:“弟弟,弟弟出來。”
隨後,一個更小更黑的小男孩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小姑娘將手裡的糖果撥開,然後喂進小男孩的嘴裡,她自己則是舔了舔糖紙,然後心滿意足地笑了。
冬月見了,她不免抹了抹眼角,然後從懷裡掏出幾顆糖果,給了小姑娘,聲音哽咽道:“吃吧!”
小姑娘眨巴她的大眼睛,卻是沒有立即將手裡的糖果吃了,而是又將糖果緊緊地握在手裡。小男孩嚼著嘴裡的糖,眼睛卻盯著小姑娘的緊握的說。
冬月又道:“吃吧!你的父母不在這裡,不必什麼好的都留給弟弟。”
她這麼說了,但是小姑娘還是沒吃手裡的糖,小男孩伸出小手,他指著小姑娘手裡的糖,奶聲奶氣地說道:“姐姐姐吃吃”
小姑娘聽了,她撥開一顆糖,她正打算將糖喂到小男孩的嘴裡,小男孩推了一下小姑娘的手,糖被喂入了她的嘴裡。
小男孩笑了,然後繼續說著,“姐姐吃吃”
冬月對於小男孩的這個動作很是震驚,“怎麼會這樣?”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及其重男輕女的家庭之中,她根本無法理解這種姐弟之間的情誼,她以為小姑娘剛才那是不敢自己吃,因為害怕捱打,所以將最好的都給小男孩,卻沒想到,小姑娘是捨不得自己吃,她就是想將最好的留給小男孩,而小男孩雖然這麼小,但是他也不吃獨食,也想要姐姐吃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