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有些捨不得,“老師為何今日就要離去,冬來還想再學一些字。”
“冬來,以後你讀書寫字自會有書院專門的夫子教你。”
冬來低著頭,她小聲說道“可是……可是……冬來捨不得老師……”
“我們還會再見面。”
她抬起頭,眼眸之中閃著光,“真的嗎?”
男子摸了摸冬來的頭發,笑道“當然是真的,只要冬來以後告訴我關於將軍府的事情,我便每個月都來見冬來一次。”
她聽著這些,皺了皺眉頭,她雖然還小,但是她也知道,是因為夫人和將軍,她才得以擺脫那樣的生活,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夫人和將軍給的,如果她將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老師,那麼她是不是就背叛了將軍府?
“不……不行……”
他還是笑著,“老師知道,我們小冬來是個重情重義的小姑娘,但是老師想要知道將軍府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想要傷害他們,而是想要保護他們。”
冬來睜大了眼睛,“真的?”
“當然是真的。”
從冬來的表情來看,她似乎是相信了,小孩子,特別是從小缺愛的小孩子,只要給她一些關愛,她總是是依賴自己,信任自己,然後為自己所用。
他微笑著看著冬月,然後將一塊點心放在她的手心裡,“那麼冬月可要心細一點,仔細瞧清楚每一天夫人發生了何事?老師離開將軍府以後,不合適天天來這裡,冬月已經學會了老師教給你的特殊的文字,到時候冬來就用我們的秘密文字書寫,然後將信交給將軍府外面的一個小乞丐。”
冬來看著自己手心裡面的點心,她也笑著,然後將點心放在嘴裡吃了一口,點心很甜,老師對她很好。
“老師,冬來知道了。”
“嗯。”他又將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夫人現在懷著孩子,身子很容易疲軟,老師不便去打擾夫人,這封信就由冬來轉交給夫人。”
“好。”
“去吧!”
“嗯!”冬來應了一聲,然後一手抓著還未吃完的點心,一手拿著信跑了出去,他看著那個小小的背影,這個女娃好聽話,真是有些不忍心利用她呢!
而就在冬來離開北苑偏房以後,他便離開了。
謀劃多時,只為朝夕,那件事情,就快要有一個了結。
冬來拿著信到了北苑的主室,也就是白小玲的臥房,冬月見了冬來,她問道:“妹妹,你為何來了?”
冬來舉著手裡的信,然後跑到了白小玲面前,“夫人,這是老師給你的信。”
“給我?”
“嗯。”冬來將信交到了白小玲的手裡,白小玲看著信封上面蒼勁的筆鋒,她問道:“他為何要給我信?”
她只與冬來的那位老師見過一面,說不上來為什麼,她總覺他不像是一個教書先生。但是這些日子,他只是在偏房裡面教冬來寫字,從未踏出偏房一步,而且也並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她沒有仔細琢磨關於他的事情。
白小玲問道:“冬月,你是從何處找來的這位教書先生?”
“夫人,我是在將軍府外面貼了招人啟示,他是自己來應聘的,那時候管家也在,我們檢視了他的家底,他家底幹淨,而且人長得也幹淨,最重要的是,他寫了一手好字,所以我們才招了他。”
“他是什麼背景?”
“他叫容卿,家住汴城第六街78號,父母病逝,家中只有他一人,他以前在白鶴書院念書,後來家中遭遇變故,所以也就停止念書了,這些年,他總是遊走一些地方,教一些沒有條件念書的孩子讀書寫字。”
她有些疑惑,問道:“那他應該不是一個在乎錢財的人,那他為何要來將軍府當教書先生?”
冬來笑著說道:“夫人,容卿先生雖說不在乎錢財,但是他父母已經亡故,他又經常遊走四方,教那些無法上學的孩子讀書識字,若是不偶爾出來賺一些銀子,那麼他要如何維持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