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西城烈二話不說,起床穿衣的模樣,她嗔笑道:“王子果然如外界傳言一般,這麼深愛著王妃,這都到了關鍵時候,王爺聽了王妃要獨自回花府,便也立馬下床,打算陪著她回去。可是奴家卻認為,王妃似乎並不值得王子這般。”
西城烈已經將腰帶繫好,他看了一眼女人,說道:“不許你這麼說王妃。”
對於任何人,他的戲都要做好,百花宴可是汴城最高階的青樓,在裡面消費的都是東黎的大富大貴有權有勢之人,她能這麼認為,並且將他深愛著王妃的事情傳出去,那對於他是很有好處的。
以後就算他與花纖楚有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麼世人也會認為,是花纖楚對不起他,他才是那個受害者,那時候,東黎皇帝為了兩國繼續交好的關系,不得不用更多的好處來堵上悠悠之口,現在的東黎,可再禁不起戰爭了。
當年,他原本想著來東黎娶一個真正的公主,沒想到竟然娶了一個假公主,花纖楚,她雖說有東黎皇帝給她封的瓊花公主的名號,但是她的這個身份,還不足以在西城國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他需要娶一個公主,一個可以幫助他走上西城王位的公主。
西城烈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走出房間,問道:“王妃在何處?”
“王妃現在應該在門口的馬車裡面。”
“帶我過去。”
“是。”
花纖楚坐在馬車裡,梅香很著急,她不時往轎子外看著,她心裡想著,難道王子不來了,王妃真的要一個人回去花府?
終於,她看見了西城烈從門口出來,她臉上的擔憂這才消失了,果然,王子是在乎王妃的。
她轉過頭,對花纖楚激動地說道:“王妃,王子果然是在乎你的,他已經來了。”
她嘆息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梅香,說過多少次了,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叫我小姐。”
“王妃,梅香覺得你該改變你的這種思想了。”
她沒有再說話了,西城烈真是好手段,竟然連她的陪嫁丫鬟都替他說話。
不一會兒,她感覺到馬車微微抖了一下,西城烈的聲音響起,“梅香,你下去,馬車裡面我陪著王妃便好。”
“是,王子。”
梅香下去以後,他並沒有與她坐在一方,而是坐在她對面,他淡淡掃了她一眼,說到:“花纖楚,你這般著急回去,可是為了帶傷回去告狀,說本王子欺負你了?”
她沒有回答。
“花纖楚,我告訴你,就算你去向他們告狀更好,本王子也正好向花大人請教一下,他教出的女兒,分明已經嫁給了本王子,為何卻要別的男人守節。”
西城烈說到這裡,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看向他,“西城烈,我並沒有為別人守節,我只是看不起你這樣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她的話音剛落,西城烈臉上戾氣四起,他知道她最怕什麼,他坐到了她的身邊,掐著她的下巴,問道:“你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絲毫不害怕他,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西城烈,我看不起你。”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幾乎將她的下巴捏碎,“花纖楚,你以為我看得起你麼?”
“既然我們互相看不起,那便兩不相幹,我不問你的事情,你也別管我的事情。”
西城烈鬆了手,他笑得有些淡然,“你想得美,你想本王子不管你的事情,你就是想揹著本王子去見白千雲,你是本王子的王妃,就算本王子不要你,你也休想與其它男人在一起。”
花纖楚的手在袖子裡面捏成拳頭,可是奈何,這就是她的命,本該屬於三公主赫連鈺的命到了她的身上。
她因為替她跳了一曲舞,就變成了瓊花公主,變成了西城裡的王妃,而她這次回來汴城,三公主赫連鈺沒有來看過她一面,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差人帶來。
馬車行至花府門前停了下來,門口守衛見到是西城烈的馬車,興奮得跑進去通報,而西城烈又拿出他虛假深情的一面,扶著她下了馬車,不時在她耳邊溫聲細語道:“纖楚,小心些。”
花大人和花夫人出來看到這一幕,甚是開心。
他們二老也有五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如今見了,在對西城烈行禮以後,便走到了花纖楚的面前。
花大人不善言語,只是眼眶濕了,花夫人握住花纖楚的手,不停地說道:“纖楚,你可終於回來了,你不知,自從你嫁人以後,我們日日想念你,如今回來了就好,快,快我們進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