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了,幾位織娘才放了心,其中一名織娘說道:“夫人,來請我們做衣服的,正是秦大人家的僕人。”
“哪個秦大人?”
“刑部尚書秦大人。”
“我知道了。”她說完這句話,便又看了冬月一眼。
冬月心領神會,她對幾位織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說道:“幾位織娘,這邊請,做衣服的房間在那邊,你們各位先過去做著,等到衣服做好,我自會給各位銀子。”
“不是說夫人要學習做衣服嗎?”
白小玲一頭扶著額頭,“實不相瞞,自從懷了孩子以後,便瞌睡有些多,這會兒乏了。”
“夫人,我們那會兒懷了孩子也是這般,既然夫人乏了,那就好生休息吧!衣服,我們做好便是。”
“多謝。”
“夫人,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不必言謝。”
她們說完,便也在冬月的帶領下離開了白小玲的房間。
人走了以後,白小玲獨自想著,南詔、殺手、秦府,這幾者又有什麼關系呢?
想了很久,她也沒有想明白,不過現在能確定的事情,那就是那些殺手很有可能是從南詔過來的,東黎境內的殺手組織裡面的成員,所穿的衣服是南詔産的絲綢做成?
南詔與東黎大戰三年,兩國之間的交易早已經斷了,就算暗地裡還有一些商貿往來,但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往來的流入量很小,就算現在還能在東黎境內買到這種絲綢,那也一定價格昂貴,而且量很少。
那些殺手的衣服倒不像是在東黎國內買的,也就是說,那些殺手很有可能在近期去過南詔,或者說,他們的領導者,本就是南詔國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麻煩了,她得盡快將這件事情告訴沈琮青。
她提著裙子出去走了沒幾步,便看見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從冬來的房中走了出來,她停住了步子,多看了一眼,這個人是誰,為何她以前沒有見過,而且現在這麼冷的天,他只穿一件白色單衣,不冷麼?
想不到他竟然走到了她的面前,笑著看著她,她看著他的臉,有些感慨,這世間,竟然還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不過,她立馬移開了目光,她已經有夫之婦了,不可以這麼盯著一個男人看。
這個男人長得再好看,也和她沒有關系。
她問道:“公子是誰,為何我之前沒有見過公子?”
他對她微微頷首,道:“我是前幾日冬月姑娘請到將軍府,教冬來姑娘念書的先生,夫人稱我容卿即可。”
“容先生,冬來麻煩你了。”
白小玲心裡想,冬月那個丫頭眼光也太好了,竟然選了這麼好看的教書先生,而且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當一個教書先生的確埋沒了。
“夫人,冬來姑娘很聰明,學習寫字很快。”說話間,容卿看見了白小玲手中的那塊黑布,他笑容依舊,“夫人現在要去何處?”
“我出將軍府有些事。”
“可是我聽冬月說,將軍讓你以後少出將軍府。”
她是答應了他,可是這件事情很緊急,再說了,她就是去找他,而且還會叫上小吳一起。不過,冬月怎麼將這些話都說給他聽了?
她說道:“無礙,我會叫上小吳一起。”
他再對她行了一個禮,白小玲便踏雪而去,而他還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這麼多年過去,她竟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一個大姑娘,而且現在還嫁人了,時間過得可真快。